只是拆線快,說明身體機制恢復得快。
但是林南心裡也有些困惑。按理來說,這個叫做林南的人應該已經死了,所以他蕭南的魂魄才會轉換到林南的身體上。可是問題是,按這種傷勢來看,林南根本不該死。
只是這種問題,思索也思索不出個結果。林南也只能暫時就放在一邊不想了。
林南從醫院拆線回來,林邵天屁顛屁顛地給兒子做好了熱乎乎的雞蛋西紅柿面,之後連外面的生意都不管了,就坐在桌邊看林南吃飯。
“小南……”
“嗯?”
林邵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林南吃飯的速度很快,說是風捲殘雲也沒錯。
可是他的快,卻是那種乾淨利落的快。
動作標準,碗筷無聲。那儀態完全就是世家子弟才能有的。
吃完之後,碟幹碗淨,桌面上一點湯汁也沒灑出來。
林邵天看得不禁有些呆了。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他是清楚的。不說能不能安安穩穩地呆在家,就是偶爾在家吃頓飯,都是要抽著煙喝著酒,留下滿桌子的菜渣不說,不罵幾句飯菜難吃也渾身不痛快。
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剛才要說什麼?”林南放下碗筷,又問了一遍。
“我,啊……”林邵天有些慌張,那瘦削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窘迫,猶豫了半天才說:“好吃麼?”
“好吃。”林南的回答很簡潔。
“那……那我就出去忙了。”
林邵天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竟然因為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讚美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白淨的臉上也不禁隱隱滑過了絲滿足的神色,就這麼笑呵呵地出去外面忙了。
林家是開面鋪的。而且是在UFH南州拉薩科夫二級市的城郊貧民窟開的面鋪。
在新地球時代,人人家裡都有製造快速流食的機器,這也是最便宜的一種食品。
當然跟壓縮食物一樣概念的有機流食實在是讓人乏味,所以古舊的麵條也是有人推崇的。
面鋪店面很小,只能擺得下四五張方桌,平時客人也不太多。店面後,就是林家父子的住處──1間十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間。
貧困糟糕的環境, 的確是讓林南有些不適應。
這種困窘的生活,跟他上輩子彷彿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蕭家單單在Reincarnation D。C的房產就佔地數百公頃。
雖然他只是個足不出戶的絕症患者,可是一推開窗,視野之內那一片偌大綠原都屬於這個聲名顯赫的家族。甚至在整個UFH中,蕭氏企業都是不可小視的龐然大物。
單單蔣靜出去跟那群名流貴婦打一次牌,輸掉的錢恐怕就可以買下一百個林家面鋪了。
可是開始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
林南望著屋外的眼神漸漸犀利起來。
一個真正的強者,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起點是哪裡,因為他會用自己的輝煌讓所有曾經質疑過的人通通閉嘴。
“爸。”林南撩開間隔店面和居所的棉簾,平靜地說:“可以給我點錢麼?”
林邵天被林南請示的語氣一下子震住了。
一時之間,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只能呆呆地看著林南。
“想修剪一下頭髮。”林南又補充了一句。
“哎,好,好的。”男人慌慌張張地回櫃檯,找了半天終於拿出一張十元面值的聯邦幣,遞過來的時候,神情甚至是有些試圖討好的:“你看……你看這麼些夠麼?”
“夠。”林南簡潔的回答一個字,接過之後就默默地走出了面鋪。
林邵天拿著抹布,愣愣地看著林南的背影。
林南個子高挑,背脊挺得筆直。
他走得不快,卻帶著獨特的篤信姿態。整個人彷彿一把標槍,挺拔鋒利。
這麼看來,倒是先前那頭糟糕的炸毛髮型,跟他的人格外不搭了。
林邵天就這麼愣了半天才終於晃過神來,抹布卻已經不知何時掉到了桌上。
不一樣了,真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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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隔壁,更的俺好寂寞。
看得人你們再不發話,俺不跟乃們玩鳥。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