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畫圖紙，製作同樣的東西。

“哦。”太子到底是看出她的刻意隱瞞，將信將疑的笑了笑，不再問了。

***

回府的馬車上，翩翩趴在他腿上一聲不響，似乎是很累似的。

“怎麼了？”龍靜羽以為她是因太子的那些話而憂心，輕笑著安慰道：“別多想，太子就算懷疑又怎麼樣呢？這些事先不管了，明天我就帶你去世外桃源。”

翩翩抬起頭，卻是說：“靜羽，你難道忘記了你還有位側妃嗎？”

“側妃？柳思儀？”龍靜羽彷彿是真的將那人忘記了一般，見她提，這才問道：“怎麼突然提起她？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只是最近局勢不好，我沒辦法處理她。等過些時候，我找個機會將她休了，好不好？”

“不用。”翩翩笑著搖頭，提醒道：“還記得曾經我讓她前往寺廟為你我祈福，現在就用這個理由吧。”

“祈福？”龍靜羽不太明白。

“這樣……”湊到他耳邊，低聲竊竊私語一番。

聽完她的話，龍靜羽寵溺又無奈的一笑：“你呀！”

***

華燈初上。

此時正是王府的晚飯時間，留春苑內，坐在晚膳桌前的柳思儀卻是毫無胃口。

想起五年前的那天，又想到昨天，沒想到人生中最難熬的日子竟會經歷兩次。沈寧兒去了庵堂，一輩子青燈古佛，人消瘦的厲害，也全然沒了以往的光彩。那只是一副殘存的軀殼，早沒了靈魂，彷彿、她離那一天也很近了。

“側妃！側妃出事了！”丫鬟喊著從門外跑進來。

“什麼事？”

“剛剛從綠綺院傳來訊息，聽說駱王妃在晚膳時突然心口痛，已經昏過去了。王爺正著急的請御醫呢。側妃，是否過去看看？”

“王妃病了，我自然要去。”柳思儀面色雖然平靜，眼中卻波瀾起伏。

對於丫鬟傳來的這條訊息，她很是質疑。她是不信駱翩翩會突然得病，只是想到昨日婚期中的意外，猜測就算真的出了事，只怕也是人為的。

當柳思儀來到綠綺院，看到院中站滿了下人，全都在低聲私語。

她來到房門前，聽到龍靜羽一直在喊“翩翩”，似乎真的很著急。又往房內望了望，桌子上的晚膳被扯落，地上摔了一地的盤子碎片。裡間，兩個丫鬟跪在那裡不斷的哭，似乎、事情是真的。

“翩翩，翩翩你醒了？你怎麼樣？”驀地，裡面傳出龍靜羽驚喜的聲音。

柳思儀立刻走了進去，看到原本昏迷的人醒了過來，事情又顯得很蹊蹺。

“王爺，王妃沒事吧？”柳思儀忍不住問。

“唉，想不到你師父的話竟然是真的。”龍靜羽嘆了口氣，說道：“在韶國時曾遇到翩翩的師父，他說翩翩命運多舛，凡事都要小心，我也沒在意，想不到……”驀地，他將目光落在柳思儀身上：“這件事御醫沒辦法，倒是柳側妃能幫忙。”

“王爺的意思是？”柳思儀心裡一沉，隱約猜測到了。

“本王要你前往寺中齋戒禮佛，為王妃祈福誦經。”龍靜羽的話不是商量，而是直接用王爺地方身份宣告這個決定，亦表明沒有回還的餘地。

“王爺……”如此似曾耳熟的話，令柳思儀立刻想到五年之前，再看向倚靠在龍靜羽懷中的人，覺得那雙故作迷茫的眼睛裡滿是奚落與嘲諷。一股憤怒攪亂了她一貫平靜如水的心情，積壓了多年的不甘不忿、失望絕望全都湧了出來。

然而，面對這個能決定她命運的男人，她卻沒權利說出拒絕的話。

最後，她只能做最後一點奢求和爭取：“妾身謹遵王爺的吩咐，願意前往寺中為王妃祈福誦經，只是……懇請王爺讓妾身準備一下。”

“嗯，那就、兩日後啟程吧！”龍靜羽做了決定。

“是，妾身告退。”

待柳思儀走後，翩翩託著下巴喃喃自語：“她真奇怪，居然這麼平靜，一句爭辯都沒有。這種平靜，讓我覺得很不安……”

“一切都照你的計劃在進行，你還有什麼不安的？”龍靜羽卻並不擔心，捏著她的鼻子笑著問：“晚飯都被你掀掉了，現在餓不餓？”

“餓，肚子都扁了。”經他一提醒，翩翩立刻摸著肚子哀嘆。

“去，重新準備晚膳。”龍靜羽吩咐。

跪在地上的小玉小蘭，呆呆的望著兩人，顯然是因為他們前後的變化，有點沒回過神。直到出門去準備晚膳，兩個人還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