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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個普通的凡人,她是一個精靈,貓的精靈,她什麼都能做到,何況讓幾根毛髮隱遁起來。

我找了個裝過小飾物的塑膠袋,把我從西西身上扯下來的這幾根毛髮小心地放進去,然後躺在墊子上仔細地看,它們在燈光下閃射著神秘的光芒。

駱橋已經離開了,我看著那幾根毛髮,眼皮漸漸沉重起來。

在我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我聽見了西西的聲音模模糊糊響在枕邊,她說,小白,謝未陽根本沒有真正愛過白露,他們原本說好一起死的,但是白露死了,他卻沒死。

我無法確認我是不是在夢裡聽到了西西跟我說話,我睜開眼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到處安靜得讓人驚懼。

除了把塑膠袋裡裝的那幾根貓毛拿給謝未陽看,我想不出別的招數了。當然謝未陽也可以說我是從別的貓比如落落身上扯下來的,我做好了這種準備。

自從我們之間的關係變了以後,我曾經想過還要不要管他跟西西之間的事,我思考的結果是試著再管一管,他畢竟做過我那麼多年的父親,儘管他不愛我不疼我,但是他供我大把大把地花錢。

我直截了當地在茶室裡把那個小塑膠袋拿給他看,告訴他那是西西胳膊也就是前爪子上的毛,被我扯下來的。他若無其事地看了那個小塑膠袋一會兒,說,你怎麼證明這是西西胳膊上的?

我嗤地冷笑了一聲,這個男人的質問完全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我說,你完全可以否認,但我敢肯定西西右胳膊上有一處傷痕,那是我抓破的。

就算她是那隻貓,那又怎麼樣?她妨礙你什麼事了?老謝終於承認了他對西西真實身份的瞭解,這可真不簡單,我沒想到他這麼利索就承認了這一點,在這個問題上他一直是一副自欺欺人頑抗到底的架勢。

我說既然你知道她是一個貓精為什麼還不趕快遠離她?

他說我幹嗎要遠離她她又沒傷害我,她愛我。

我說是啊她沒傷害你但是你看看你的臉都成什麼顏色了?即使你自己想死,那也得死了之後有顏面去見白露啊,難道你要這樣告訴白露,我是被西西吸乾精髓而死的?

老謝有些惱怒了,他一口氣喝了好幾杯茶水,似乎在下一個什麼決心。然後他一字一字地對我說,是,我願意因為西西而死,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也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是沒辦法的事,愛情畢竟得兩情相悅,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說我真是不明白,我有什麼地方不好,你寧願為一個貓精慢慢死去也不肯好好跟我在一起?還有,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過白露?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吧,其實是你騙白露自殺的,你們約好了一起自殺,但是你卻眼看著她自殺,而你自己苟且地活了下來,是不是?

由於過於吃驚,老謝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臉色變得煞白。我呵呵地冷笑了幾聲,看來這個真相把他驚著了,他沒想到我會了解這個秘密。

你這個可恥的懦夫,還配得到誰的愛情,我開始罵他,同時告訴他我之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真相,是西西背叛了他。1982年他們商量一起死那件事只有母貓西西自己知道。

你以為西西真的愛你嗎,痴人做夢,我這樣惡毒地打擊報復了他。

我還說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會想辦法替我母親報仇。

我曾經的父親謝未陽,他轉身離去的時候,看我的最後一眼讓我想到一個詞彙,決絕。是的,決絕,決心而絕情。

該用什麼來紀念我深愛著的老謝最後看我的那一眼決絕的光芒呢,我哭著喊著問駱橋。

駱橋不說話,他把我抱在懷裡,像哄一個3歲的小孩子。

當我哭累了的時候,我想還不如讓駱橋跟我做愛,於是我向他赤裸裸地表達了我的想法。他大概也希望儘快採取一個行之有效的措施讓我安靜下來,於是他賣力地討好我。完事之後我不再哭鬧了,而是假裝很累,讓他回家,我說我需要睡眠。

我需要的當然不是睡眠,而是徹頭徹尾的頭痛。當我覺得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我撥了老謝的手機。我說如果我死了,你也把我的骨灰偷偷埋在樓下花圃裡吧,二十年後我的墳頭上也會生長出一株美麗妖冶的罌粟花,充滿芳香。

老謝來了。我聽到了老謝的聲音,他低低地說,傻姑娘,你跟她那麼像,我怎能不愛你,但你叫我怎麼辦呢?我看著你長大,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女兒,我的一輩子都已經毀給她和你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我掙扎著想睜開眼,告訴老謝我原本不知道他對我有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