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看到順子,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表情,大吼道:“這他娘是什麼嚮導啊?不認識路不說,我們還沒暈他先暈了,叫我們怎麼辦?”他還想再罵,但是後面話全給風吹到哪裡都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四周,我的天,四周的情形已經完全失控了。強烈的夾著大量雪花的風被岩石撞擊著在我們四周盤旋,一米之外什麼也看不見,我們來時候的腳印幾乎一下子就給風吹沒了。我們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強風壓過,連頭也抬不起來,站起來就會給吹倒。
所有人的臉色全是慘白,陳皮阿四眼睛米粒,看樣子老頭子在這樣的極限環境下,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了。就算順子不倒下,他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
潘子道:“我們不能停下來等死,溫泉可能就在附近,我們拉長繩子,分散了去找找,找到了就拉繩子做訊號。”
我們四處散開,我也不知道自己選了哪個方向,一邊走人就直打暈呼,只覺得一種麻木感從四肢傳遞到全身。以前看過不少電影裡都說,在雪山上,人會越來越困,如果睡著就永遠醒不過來了,人還會產生很多幻覺,比如說熱騰騰的飯。
我拼命提醒自己,可是卻一點也堅持不住。每走一步,眼皮就像多灌了一塊鉛一樣,沉重的直往下耷拉。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忽然聽見胖子叫了一聲,風太大了叫了什麼沒聽清。我回頭一看,只見他的影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