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這樣的情況。
北夢鳶臉上的情緒很平靜,看著裘詩雨,聲音也很平靜的說。“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就是想要看看裘嬪娘娘的狀況如何而已。”說罷,盯著詩情,“快讓開,不然的話,裘嬪娘娘的身子可就……”
“請恕奴婢無禮……”
“你會醫術?”這邊兒,詩情警惕的話未說完,慌忙趕下來的獨孤澈轉臉,看著一旁的北夢鳶。
北夢鳶淺淺一禮,“回殿下,不過略知一二罷了。”
獨孤澈聞言,立即便道。“先去看看,太醫已在來的路上,切記要保全裘嬪以及腹中孩兒!”
北夢鳶忙行了一禮,上前便捏住了裘詩雨的脈搏,微微擰起眉頭,不知道是在探查什麼。
張瑤等人也都上前圍住了一團,見狀,不由擔心的小聲道,“怎麼辦?裘嬪娘娘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話一落下,一旁的周蓉趕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看了四周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人才小聲的對張瑤道,“這種時候,怎的說這種話,叫旁人聽了去,又該有話說了。”這旁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張瑤也是些微一驚,怪她此刻也是看著裘嬪突然如此,想著自己也懷著孕,有些感同身受的罷了。巨豆私扛。
伸手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肚子,張瑤點點頭,隨即和周蓉目光緊緊地盯著前面兒。
北夢鳶不知是說了些什麼,獨孤澈的臉色不大好看,慕容雪也趕忙的吩咐了婆子們上前,趕忙的把北夢鳶抬進了正殿兒裡面兒的一個休息室內。
張瑤一見這情況,心裡“咯噔”兒的一聲,便知怕是不大好了,已經八個月大了,還有不到一個月,這裘詩雨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偏生在這種時候橫發枝節。
便是在糊塗的人,也知道,此刻的裘詩雨,怕是要早產了。
眾人跟著上前,卻被隔離在了休息室外,北夢鳶吩咐下人感覺的去煮了一碗參湯來,裘詩雨這症狀,的確是早產。
卻是有些奇怪,怕是要引發血崩,若有一個不好,便是一屍兩命,這些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面兒,駭的心間兒都是顫顫的。
前一刻還好好兒的,有說有笑的人,這一下,就突然在了生死邊緣,這差異之大,心裡的落差當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太醫及時的趕到,見到北夢鳶吩咐熬得參湯,甚是鬆了一口氣兒,緊接著便是幾個接生的穩婆子被宮人喊了過來,一行人進了休息室,關上門,把眾人的目光隔絕在外。
眾人在外面兒或是坐著或是站著,面上的神色皆是擔憂不已,可真要說起來,此刻在這些人的心裡,真正擔心裘詩雨的,又格外能有幾人呢?
張瑤自忖,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擔憂著裘詩雨。
目光一一轉過,憐玉容在一邊兒眼眸時不時的閃爍,那裡面兒滿是憂慮,可在憂慮之下,掩蓋著的是什麼,怕也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慕容雪也是滿面兒的擔憂,雙手捏著帕子纏繞著,足以說出她內心的焦躁,可眼眸在不注意的時候,一絲絲的冰冷劃過。
看著妾侍生孩子,已是對她這個太子妃最大的侮辱了,如今這個妾侍還是在她的地方生孩子,心裡怎能沒有氣兒?
早產生子,死了便是最好!
哪怕心中惡毒過頭,面上總是裝的善良大度。
獨孤澈緊緊地皺著眉頭,不停的走來走去,他的內心此刻是最大於堪憂的。
獨孤澈本就子嗣甚少,好不容易幾個妃子都有了身孕,眼看著裘嬪這一胎,馬上便要瓜熟蒂落,卻是臨門兒一腳的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本來生產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兒,還莫要講說裘詩雨這突然的早產來臨。
他心裡糾結的不行,不管是最後一屍兩命,還是如何,一個結局都不想看見,在矛盾指尖徘徊,整個人都顯得焦躁了些許。
張瑤遠遠兒的看著,眉眼間寫滿了心疼,此刻獨孤澈定然是極其需要一個安慰的,可惜慕容雪這個正牌兒的太子妃在他的身邊兒,怎麼也輪不著她一個小小的妾侍上前的。
想到這兒,張瑤的心裡不由的劃過一絲失落。
微微的低垂下了頭。
一旁的周蓉見狀,便知她心裡所想,一把握住了張瑤的手,道,“別多想,想多了,不好。”
張瑤如何不知道?淺淺的,帶著一絲無力,對著周蓉點點頭,“周姐姐莫要擔心,妹妹省的的。”
周蓉聽罷,便知張瑤是撒謊,若真是省的了,又如何的這般勉勵而為?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