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為他做了這麼多。明明他只是隔房的庶子。
他只能用功,更用功。佳嵐得用拖的才能把他拖出去和阿福走走,必須毫不留情的熄燈才能逼他休息。
「時間不夠了!」紀晏衝著她發脾氣,「我秋闈一定要上!」
了
「在號房裡昏過去病倒,哪裡都上不了,只可能去陰曹地府考城隍了。」佳嵐堅決不讓,「公子,婢子不會害你。」
三公子和她對峙了一會兒,頹下肩膀,一臉的無助。「…無以為報,我只能光耀門楣。」
佳嵐沉默了半晌,「會的,公子。只要您平常心,舉人不難。」
看著紀晏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熟了,佳嵐藉著月光走了出去,在廊下仰頭,看著星月燦爛。
紀晏只能用突飛猛進來形容,讓她這個丫頭老師,都非常震驚。小小的公子,在很短的時間內爆發出異常的能量。
所有的努力,都不會白費。累積夠了,突破那層渾噩,就會如錐在囊,擋也擋不住的亮眼和突出。
似乎也不用太驚訝。一個滿十三歲的孩子,就能寫出唐朝劉長卿的《逢雪宿芙蓉山》,這樣的人不是天才,誰才該是天才?
是,舉人不難。最難的卻是,秋闈如何去考。
她想到頭痛,還是束手無策。連她去考秋闈都比較簡單,有世子夫人打掩護,誰會注意到她這小丫頭。就算不小心東窗事發,上面的手諭拿出來,她也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大門…雖然之後會有無窮的麻煩。
可紀晏呢?
他是侯府三公子,親爹嫡母雙全,上面還有一個霸威全侯府的祖母容太君。紀昭形同身敗名裂,躲在家裡裝病哼哼了。疼得跟眼珠子一樣的嫡公子慘成這樣,怎麼可能讓卑微的庶子考到舉子功名,乾脆的踐踏到紀昭的臉上?
現在紀晏去請安已經是最難熬的時光了,總是莫名被容太君和孔夫人接近侮辱的訓斥,要他認清楚自己的身分…怎麼可能說服那兩個愚婦讓紀晏考秋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