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萬春不無佩服地說道。
“哦?高明之處?”時淼淼柳眉微顰,片刻恍然大悟般地笑道,“燈下黑?”
“時姑娘果然聰明,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今晚的這場戲說不定正是潘世兄一手安排的。”馮萬春的話讓時淼淼不禁對潘昌遠又多出了幾分敬佩,從他們在雞毛店遇險到來到這裡不過是一夜時間,從剛剛松井赤木的口中不難看出這場戲應該是早有安排的,恐怕潘昌遠早已經料定他們必定會到這裡來,事先便將一切安排妥當了。
“呵呵。”潘昌遠朗聲一笑,然後輕輕推開房門,剛剛馮萬春與時淼淼的一席話他早已聽在耳中。
“馮師傅不愧為土系驅蟲師的君子,一語道破天機!”潘昌遠微笑著道,“只是這安排卻並非我老頭子的主意。”
“哦?不是世兄您的安排?”馮萬春與時淼淼臉上都顯出驚訝之色,時淼淼的眼珠轉了轉遲疑地說道:“難道是潘俊?”
潘昌遠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吩咐佈置下來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當初在天牢見面便覺得潘俊氣宇不凡,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如果一般人說出這番話往往帶有恭維之意,不過馮萬春此時卻出自誠心,他委實沒有想到這等奇計竟然會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
“對了,潘世伯,潘俊他們有訊息了嗎?”時淼淼心中一直都擔心潘俊一行人的安危。
潘昌遠搖了搖頭:“潘俊只是在臨行前將一個錦囊交給我,我也是依照錦囊上所寫的行事而已。”
“希望他們能平安歸來!”時淼淼在心中暗自祈禱著。
下午的時候廣德樓的人忽然多了起來,上百名日本兵將廣德樓前的街道封鎖得水洩不通,街道兩端是幾輛舊式摩托車呈“一”字排開,形成一道屏障,廣德樓內亦是每個轉角都有荷槍實彈的日本兵看守,想來今晚在廣德樓內看戲的人必定是一個大人物,否則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戒備森嚴呢?
時淼淼和馮萬春兩人在屋子裡靜靜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這些日本人絕不會想到他們費盡心機尋找的這一行人就近在咫尺。
轉眼已是黃昏,天邊燃起了火燒雲。管修匆忙推開房門,見房間中只有馮萬春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管修滿臉焦急,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馮師傅,我師傅剛剛來過嗎?”管修問道。
“你師傅?沒有,自從早晨匆匆見了一面就再也沒見到了!”馮萬春睜開眼睛見管修臉色蒼白不禁追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您有所不知,我也是剛剛打聽到的訊息。日本人料定這幾天一定會有人去搶奪霍成龍等人的屍體,因此今天故意放鬆警惕,以免打草驚蛇,但是已經在霍成龍等人的頭顱周圍設下了埋伏,我追隨師傅這些年,對他的脾氣秉性頗為熟識,今晨看到他一臉狐疑的樣子,我想一定是在心中盤算如何將霍成龍等人的頭顱搶出。我得知有埋伏之後便立刻回來通知師傅,誰知哪裡也找不到他的人影!”
馮萬春聽罷臉上亦是驚現出慌張的神情,如果真如管修所說,潘昌遠必定是有去無回,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及早找到潘昌遠告訴他這個訊息,如果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去找你師傅。”馮萬春說著站起身來。
“不行,現在他們雖然沒有大肆搜捕你們,但是你一旦露面還是有可能被人認出來。不過我想時姑娘如果易容的話應該可以混出去。”管修接著奇怪地說道,“時姑娘呢?”
“她剛剛去看子午了。”馮萬春的話一出口,但見管修臉上驚訝的神情,他咬了咬嘴唇道,“不好……”
“嗯?什麼事情?”馮萬春似乎也隱約預感到了什麼。
“我剛剛從地下室回來,時姑娘根本沒在那裡。”管修邊說邊與馮萬春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雖然只是猜測,卻也是最壞最有可能的事情了。
“時姑娘會不會也……”管修即便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相信,但只見馮萬春點了點頭。
最讓管修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此刻恐怕時淼淼與潘昌遠二人已經不約而同地去搶奪潘老大等人的首級了,他們此時還不知道這只是日本人的陷阱罷了。
管修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思索了片刻道:“馮師傅,您對飛行機有多少了解?”
“飛行機?”馮萬春凝視著管修,不知他是何意圖,想了想道,“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我想應該夠了,飛行機最關鍵的在於除錯,現在除了師傅和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