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襲黑裝,衝著潘俊微微笑了笑,忽然不遠處又傳來一聲槍響。那個人一縱身躍上了一旁的高牆,身手敏捷,轉眼間便消失在了眼前。
“你看什麼呢?”時淼淼好奇地走上前來問道。
“噢?沒……沒什麼!咱們快走吧!”潘俊說著走上前去,但是那個人卻再次浮現在了潘俊的腦海深處,他就像是影子一樣活躍在潘俊的生活之中,似乎潘俊的行蹤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究竟是什麼人?金無償一家也是被他捆綁起來的吧?他做這一切究竟目的何在?
且不說潘俊一行人是如何趁夜返回雙鴿第的,只說這卞小虎引開偽軍警向巷子中跑去,這些偽軍警剛剛吃了些許苦頭,怕卞小虎還有存貨,因此便這樣不遠不近地跟著,在卞小虎的身後開幾槍,不過這些人的槍法也不怎麼樣,數十發子彈卻沒有一發打中卞小虎的。
卞小虎心中暗算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在口袋裡摸了摸還有一顆手雷,準備將這顆手雷扔出去之後便甩掉這群偽軍警。
誰知正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右腿一陣發麻,瞬間竟然不聽使喚了,接著整個人都就著向前衝的慣性向前撲倒,這怎麼可能?就在他倒下的瞬間他還這樣想著。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沒來得及開啟保險的手雷被丟到了一旁。
此時他才感到右腿上傳來的陣陣痛感,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此時才發覺眼前竟然站著一個人,那人手中握著一把槍,一臉冷笑地向他走來,他不是別人,正是火系旁支松井赤木。
剛剛的那一槍也是他打的,雖然剛剛他們都在北面的軍火庫,但是當聽到手雷的爆炸聲之後,松井赤木便帶著幾個人向南門奔襲而來,正好與卞小虎迎了個正著,於是開槍打傷了他。
“你是什麼人?”松井赤木走到卞小虎身旁冷冷地問道。
“呵呵,狗日的,我是中國爺們兒!”卞小虎雖然腿上受傷,卻依舊忍著疼痛大吼道。
說話間那群偽軍警已經趕了上來,見到松井赤木連忙行禮,松井赤木卻一點兒好臉也沒有:“你認識潘俊吧?”
“哼,潘爺北平城誰不認識?”卞小虎的眼睛四下打量著,尋找著那顆掉在地上的手雷的下落,他知道手雷落到這些日本人手中會是個什麼下場。
“呵呵,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話音未落,松井赤木的皮靴頭不偏不倚地踢在了卞小虎的傷口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卞小虎的傷口處傳來,膝蓋忽然一軟,卞小虎半跪在了地上。
松井赤木躬下身子湊到卞小虎的耳邊說道:“潘俊現在在什麼地方?”
“呵呵,我這個小人物怎麼會知道潘爺在什麼地方?你該去找潘爺問個清楚啊。”劇烈的疼痛讓卞小虎的牙齒一直在顫抖,冷汗已經浸溼了後背。不過他的目光卻依舊在四下尋找那顆手雷的下落,忽然他的眼前一亮,那顆手雷就在距離自己三米有餘的牆角邊,如果不仔細看確實不容易找到。
“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松井赤木已經喪失了最後的一點兒忍耐力,他一腳踩在卞小虎的傷腿上,不停地左右碾壓,之後飛起一腳正好踢在卞小虎的後背上。
後背吃力,卞小虎的身體立刻前傾,他見時機來了,藉著力道撲上前面三四米,用身體蓋住了那顆手雷,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雷握在掌心。
“把他帶回去,我就不相信他不說。”說完松井赤木青筋暴出,向城門的方向走去,偽軍警立刻走到卞小虎身邊,準備將其架起,卻被兩個日本兵擋住了。“嗯?”
兩個偽警察立刻點頭哈腰地向後退,日本兵一用力將卞小虎架起,誰知此時卞小虎忽然開啟了手雷的保險,兩個日本兵見情勢不妙想要逃脫卻被卞小虎的兩個胳膊死死地鎖在了原地。“媽的,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拉兩個狗日的小日本鬼子當墊背的。”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從北平城南附近的深巷中傳出。爆炸的聲音傳得很遠,已經出城的潘俊忽然停住了腳步,他的心頭猛地一顫,對子午和時淼淼說:“你們聽見了嗎?剛剛好像是卞小虎用的那種手雷的爆炸聲。”
“啊?”子午停下腳步向四周望了望,四周寂靜無聲,根本聽不見爆炸聲。“小世叔,你放心吧,那些狗東西一定抓不住卞大哥的。”
“希望吧!”潘俊說完繼續向前走,但是他的心卻始終平靜不下來,前面就是過街樓了,過去之後便是雙鴿第。
第八章 陰陽雙鴿
回到雙鴿第的時候已經是寅時,潘俊來不及休息便吩咐子午將潘璞放在床上,此時潘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