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座『色』彩斑斕的水晶宮,精巧而又大氣,極為華美。
一個金袍男人緩緩從水晶宮內踱步而出,步入院中的四角飛簷翡翠亭內,四平八穩的負手站在了那。這個氣勢威嚴的國字臉男人頭頂紋飾複雜的鏤空金冠,兩條劍眉斜飛入左右的額角,劍眉下細長的雙眼時開時闔綻放著攝人心魄的寒光。***的鼻樑下,鼻頭微微有些鷹鉤,薄薄的嘴唇如兩片刀片緊閉,三縷鬍鬚不長不短的垂掛在上胸部。
刀削斧劈的臉龐如萬載寒冰,看不到有絲毫的表情顯『露』,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窺視其真容。高大挺拔的身材上所穿的金袍更是有別於一般的仙宮中人,裹體的金衣上有金燦燦的鏤空腰帶束身,外面罩著一件華麗非凡的寬大金袍,上面以金絲繡滿了盤龍雲海,這一身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重。
其人連同腳下穿的也是一雙厚底金靴,整個人往那一站便是一付君臨天下的氣勢。最奇怪的是,他渾身上下竟然隱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色』霞光,霞光薄薄嫋嫋如朝霧,隱約在周身遊『蕩』。這個人雖然氣勢非凡,卻讓人初初看去如夢亦如幻,給人一種失真的感覺,若看真實了,又能嚇得人膽顫心驚,彷彿他整個人永遠身處在夢幻的光芒中。
跟著他走來,微微垂首站在亭子外面的是容貌傾國傾城的姬舞仙君,還有一身銀『色』玄衣銀髮如雪下垂的鱷雪君,他卻是面無表情的硬邦邦站那。在仙界能讓這兩個人臣服的人,那麼這個金袍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不錯!此人便是那威震三界,權傾仙界的帝王,整個仙界芸芸眾生的共主……仙帝金太!
從走進這座翡翠玉石的院子內便一聲不吭的金太,默默轉遍了整座建築的每個角落。姬舞和鱷雪君跟在他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只是靜靜的跟著、陪著,兩人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駕臨,卻也不敢多問一句。因為此人喜怒無常,視人命如草芥螻蟻,殺伐皆在他一念之間,整個仙界沒人敢忤逆他。
“姬舞,這裡住著可還滿意?”
洪亮卻給人一種壓抑感的聲音終於從亭子裡那人的嘴裡發了出來,負手而立背對兩人的仙帝金太終於開口了。
姬舞趕緊恭敬行禮道:“謝仙帝厚愛,姬舞非常滿意。然而姬舞不知何德何能,竟然能居住於仙帝的仙宮腳下,日夜反思有些誠惶誠恐,不敢在長居於此。經過反覆斟酌,姬舞決定向仙帝辭行,另覓它處落腳。”
金太聞言緩緩轉過了身來,半開半闔的雙眼內精芒閃爍,盯著姬舞看了會兒,開口道:“既然非常滿意,何必又另覓它處落腳?此處本來就是為你而建,安心住下便是。”
姬舞本還想繼續推辭,誰知金太雙目中冷芒一閃,盯向了邊上的那棟茅廬,問道:“鱷雪君,這茅廬是你建的?”此話一出,姬舞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來了,多少有些緊張起來,怕金太又要發作鱷雪君。
鱷雪君面無表情的抱拳道:“是!”語氣生硬,聽不出絲毫的敬意。
金太目中的冷光唰的盯來,不見任何異狀,卻有一股恐怖的無形壓力當場『逼』得鱷雪君連退好幾步。就這一轉眼的功夫,鱷雪君嘴角竟然沁出了一道血絲,但他仍語氣生硬的拱手道:“仙帝天威,不知我可是做錯了什麼,惹得仙帝動怒?”滿口的白牙已經被鮮血給染紅,身軀開始搖晃起來。
姬舞大驚,頂著無形的磅礴壓力站到了兩人中間,朝金太行禮道:“仙帝息怒,這間茅廬乃是姬舞讓鱷大哥建的,真的不關他的事。仙帝如果要責怪,就請責怪姬舞吧!”
無形的恐怖壓力瞬間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鱷雪君穩住身形,咬住自己的血唇不語。金太的目光落在姬舞身上:“既然是你求情,本座就再饒他一次。可是姬舞,我雖然不想『逼』你,但我的耐心有限,那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一個月之內,我希望你能主動來仙宮找我,不要讓我再次駕臨。”
姬舞的臉『色』瞬間煞白,金太所謂的“那事”便是讓自己答應成為他的仙后,他這次給出了時限,無疑是下了最後的通牒。
就在這時,碧綠的高牆外突然有兩人喊道:“烏雄、大明輪求見仙帝。”金太的目光微冷,出聲道:“進來!”
大門外立刻出現了烏雄和大明輪的身形,兩人快步走到亭子下面,齊齊行禮道:“臣拜見仙帝!”
“什麼事?”金太盯著兩人問道。兩人相視一眼,知道他不喜歡囉嗦,烏雄上前一步,率先拱手稟報道:“臣近期大婚,特來面奏仙帝求假,懇請仙帝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