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嬌躺在他懷中,流著眼淚慘笑道:“我早就說過此人不簡單,又和我們無冤無仇,讓你不要和他對著幹,可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呢!你若是不追殺到冥界去,焉能遭此毒手!”
烏雄一把將穆兵的人頭從她懷裡抓了過來,順手放進了玉石箱子裡蓋上,眉頭皺起道:“聽夫人這話的意思,莫非肯定是躍千愁乾的?”
“這分明是有深仇大恨才能下此毒手,父親的背後有你撐腰,他以前就算有仇人,一般人現在也不敢對他怎麼樣,更不要說跑到冥界去痛下殺手了。既有仇,又有此能力在冥界行兇的人,父親的仇人中有這資格的也只有躍千愁了,躍千愁是個睚眥必報的真小人,不是他還能是誰?”穆天嬌推斷著鎖定了真兇。
原來躍千愁在她心目中是個小人,看來是我誤會她了!烏雄看著她一陣無語,默了默沉聲道:“你放心,岳丈大人的這個仇,我遲早會給他報的。”
穆天嬌既沒贊同,也沒有反對,掙扎著站了起來,將玉石箱子收進了儲物鐲中,看著烏雄慘然笑道:“我想把父親的頭顱帶回四通商會去,和母親合葬在一起。如今父親死了,四通商會沒了人坐鎮,我想回去接手四通商會,把四通商會繼續經營下去……”
冥界幽木林中的閣樓上,書生正提筆在書案的絹布上時不時的寫上幾個字,白布黑字,寫上幾個字嘴裡又會忍不住唸叨幾句。只見字跡零零散散的分佈在上面,大多是“命運”或“天道”二字,看他皺眉的樣子,貌似挺讓他費神的。
一道銀光從窗外鑽進,銀甲千軍現身,看到書生這個樣子微微一愣,走到邊上看清內容後,哂然一笑也不打擾。書生卻是嘆了一聲道:“笑什麼?”
“呃…沒笑什麼。”銀甲千軍拱手轉移話題道:“我查到了一些有關躍千愁的訊息,有人看到他和蒼雲信一起藏在了一個叫蜃尤的河蚌的身體內走了水路,順著冥河流域逆流直上了,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去哪。於是我又傳訊聯絡上冥河水族內的一些朋友,讓他們幫我打探,結果還真的發現了那個河蚌水族在冥河中狀若逃命似的一路不停的趕路,估『摸』著躍千愁和蒼雲信還在其體內。”
“狀若逃命?難道冥河水族中有人在追殺他們?”書生提筆下意識的說道。
“發現他們的人只是說像在逃命,我估計不是,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趕路。”銀甲千軍分析道:“如果真的是有冥河水族在追殺他們,那他們更不應該在冥河中趕路了,而是在陸地上逃命。如果是陸地上有人追殺他們,他們大可不怕,躍千愁手上有冥皇令牌,隨時可以調動沿途的黑冥大軍保護,一般沒人敢動他們,又何必要逃命?”
“令牌?”書生微微一怔,說到令牌,他不由想起冥界聖女的話,躍千愁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冥皇令牌,會不會是因為拿出了冥皇令牌結果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
想到這裡,倒是覺得可能『性』不小,不由淡淡笑了笑道:“沒查出他們有跡象要去哪?”
“他們在冥河中一路小心,儘量避開有人或人多的地方,一直逆流而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來之前剛接到冥河水族朋友的傳訊說,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們就要順著冥河流域闖入無盡�木襯諏恕!幣�濁Ь�檔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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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千軍無奈的攤了攤手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一時間兩位在冥界威名赫赫的大人物,都有些想不通他們在搞什麼。
書生思忖著放下了手中的筆,繞著桌子在閣樓裡面走了幾圈,忽然停在視窗看著窗外道:“千軍,讓你那些冥河水族中的朋友盯緊一點,隨時傳訊和我保持聯絡,我出去一趟!”說完化作白光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漆黑的夜空一閃而過,迅速消失在遠方的天際。
銀甲千軍愣了愣,遵命的“是”憋在嘴裡還沒說出來,看了看桌案上寫的字,捏著下巴疑雲重重道:“命運、天道…看樣子不像是有感而發,為什麼把冥皇令牌送給了躍千愁又追查著不放?他到底想幹什麼?”搖了搖頭想不通,隨後也閃身出去了。
誠如冥皇宮內的兩位大人物所說,冥河中的確有一隻逃命的河蚌,而且是一隻活了上百萬年的大河蚌。
蜃尤肚子裡裝著兩人,那是一刻不停的在冥河中躲躲閃閃地趕路,從得知躍千愁手上的冥皇令牌是假冒的後,他比躍千愁和蒼雲信更害怕,冥皇那是什麼樣的人物?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致他於死地,百萬年的經驗告訴他,卑微懦弱並不可恥,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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