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張臉,看著元九奎繼續說道:“向西逃,正是我們華夏修真界的腹地,前沿的防守線不說,再深入,各派遍佈哨點,一但戰敗闖入,盤踞在內的各派宗門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北面就不用說了,乃是他們最近的逃回線路,所以我們才會集中最強大的實力由北率先攻擊,因此北邊也不適合逃跑。”
說到這裡,元九奎雙手抱著肚子環顧眾人,哈哈笑道:“如此說來,西南北三個方向都不用擔心,要著重防禦的地方就在東邊。所以我覺得躍千愁及一干散修應該統籌到我們守東方向來,這樣不說能一個不漏的堵住他們,最少也能減少漏網之魚。”
一番有理有據的辯論,頓時讓魔道鬨然叫好,正道這邊則相形見拙。六道魔宗的數位渡劫末期供奉,更是微微頷首,向元九奎投來讚許的眼神。元九奎向幾位長輩稍稍欠身行禮,退了回去,貌似也有些得意。
大羅宗的羅昆,目光陰冷的瞄了眼朱先賢,他也聽說過,元九奎和躍千愁在百花谷差點動起了手,但後面幾次元九奎則是數次示好,此後更是和躍千愁相安無事。哪會像這傢伙一樣,分不清輕重的『亂』來。
兩方一對比,羅昆心中頓時膩味起來,心想,同樣是門派的外部主事,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大羅宗簡直是挑了頭豬來做主事。
百媚妖姬看了眼躍千愁,只見他雙臂抱胸,雖然事情牽涉到他,但他一句話也沒說,半邊眉頭挑起,貌似臉上的冷笑就沒停過。不由微微搖頭,這些人說的比唱的好聽,難道躍千愁能有那麼好統籌?如果真是這樣,只怕就不是躍千愁了。
全德銘詢問的目光看向各派,見沒人再說什麼,於是點頭道:“既然如此,所有散修歸入守東方向。”
元九奎頓時眉開眼笑的看向躍千愁,一付我們現在是自己人的笑容。誰知躍千愁迎向他的卻是滿臉的譏笑,不由心中涼了半截,這傢伙膽大包天的很,也不知道跟誰學的,真怕他關鍵時刻會使出什麼壞來。
“躍千愁,你可是有什麼意見”元九奎不得不提前問清,免得到時候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各派聞言看向躍千愁,發現這傢伙不冷不淡的樣子,實在是耐人尋味啊!劍宗的段天波頓時樂了,應該說是幸災樂禍,心道,誰能做得了這傢伙的主?
果然,躍千愁上下瞧了瞧元九奎,陰陽怪氣道:“你問我什麼意見?你們對老子視若無睹,先把老子的主給做了,然後問我什麼意見?修真界還有如此不講理的人,我倒是頭次見到。”
這樣一說,元九奎尷尬不說,最難堪的還是扶仙島的全德銘,貌似最後拍板的人就是他。全德銘張了張嘴,苦笑道:“倒是我疏忽了,躍千愁,你也不必計較,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全長老的面子是要給的,我這人也一向誠實,不會說拐彎抹角的話,既然如此,我就實話是實說,若是有什麼不中聽的地方,還請大家不要往心裡去。”
躍千愁朝各派掃了一眼,慢悠悠說道:“我人還沒來,就已經被人給算計了,這點不管大家承認不承認,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我本抱著滿腔熱血而來,欲為華夏修真界鞠躬盡瘁、粉身碎骨,縱有萬死也不辭。但死有重於高山,亦有輕於鴻『毛』,為華夏修真界而戰死,那就重於高山,被人算計而死,那就輕於鴻『毛』。各位,你們實在是讓我心寒啊!既然如此,與其讓我心有餘悸,還不如讓我繼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看,統籌的事情就不要算上我們散修吧!”
各派面面相覷,大道理講了一大堆,原來就是想單幹。段天波看著剛才費盡口舌,現在卻在發愣的元九奎,嘴角泛起的笑意有些抑制不住,爭個屁!爭贏了又怎麼樣?
全德銘皺眉道:“躍千愁,大家都是修真聯盟的一份子,大戰在前,各派都應該服從統一調配,單你們不在其列,這有些不太好吧!”
“各派都應該服從調配,這點沒錯。關鍵是,我們是散修,無門無派,自然不需要遵守各派應該遵循的規矩。”躍千愁說著,有些感慨道:“六百多人啊!才剛到啊!便有人二話不說,動手就殺,轉眼就死去兩百多人,要不是我等還有點自保的能力,只怕我現在能不能站著說話還是個未知數。諸位,不是我們不願遵守啊!才剛剛用兩百條人命換來的教訓,刻骨銘心啊!”
死了兩百多人就一堆道理,那死了一千多人的呢?眾人暗自腹誹,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瞥了瞥沒一個臉『色』好看的大羅宗。
“你們雖然是散修,但既然已經加入了修真聯盟,總得盡一份力吧!修真聯盟的靈石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