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目無表情的盯著四人,事到如今,四人也無話可說,無奈的搖搖頭,退到了一邊。武四海對一名武家長老交代了幾句,那長老迅速朝武家掠去,估計是回去稟報了。
打鬥即將開始,靠得太近的人不想被波及,又不想錯過這場熱鬧,紛紛往後擠去。畢竟羅擎天的修為高深,搞不好就要被打鬥的餘威惹上,何況躍千愁的‘星焰火訣’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但大家又不想退得太遠以至於看不清楚,於是有不少人乾脆飛到了屋頂觀看。
偌大個場地快速空給了兩人,只有東方長傲等幾位自恃修為高深不怕被波及的人沒退遠。躍千愁和羅擎天四目相交,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氛在慢慢醞釀……
等了有一會兒,羅擎天的眼神里居然對躍千愁『露』出讚賞的味道,他從躍千愁身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與驚恐,年輕一輩中,很少有人敢這樣面對自己,就憑這份膽『色』,已經不是常人能比擬。
他不知道躍千愁跟在畢長春身邊以來,其眼界早非昔日可比,在畢長春那個層次的人身邊呆久了,連相當於渡劫末期的妖王和鬼王都懶得搭理,如何會將一個渡劫中期放在眼裡,更不用說怕了。
一觸即發間,羅擎天突然開口道:“躍千愁,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有膽『色』的人,可老夫不明白,你為何屢屢與我大羅宗作對,甚至誅殺老夫獨子?”
“羅掌門想必搞錯了一件事情,並不是我躍千愁屢屢與大羅宗作對,而是你大羅宗仗著勢大,屢屢欺人太甚。”躍千愁冷冷回道。
羅擎天白眉一挑,頗為自負的說道:“老夫自信對門下約束甚嚴,何來仗勢欺人一說。”
“約束甚嚴?笑話!”躍千愁嗤聲道:“當年我初入修真界,我青光宗的師傅偶得靈草‘七彩靈芝’一株,不巧碰上了你大羅宗的人,結果你大羅宗弟子搶了靈草不說,居然連人也不放過,家師一死,我也落得四處流浪,這就是你所謂的約束甚嚴?第二,你教子無方,縱子為禍。你兒子羅霄漢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逼』我躍千愁的女人陪酒,你說我應不應該出手教訓他?這也能說是我與你大羅宗作對?百花谷,你兒子惦記前仇,屢屢挑釁於我,『逼』我和他決鬥,這才讓我痛下殺手,難道你要讓我任他打殺?這些事情不是我信口雌黃,都是有許多人親眼所見,為何到了你羅掌門的嘴裡,倒成了我與你大羅宗屢屢作對了?一件事情被我碰上,還可說是偶遇,但接二連三的被我碰上了,難道大羅宗真像你羅掌門本人說的那樣約束甚嚴?”
說到講道理,躍千愁這張嘴還沒怕過誰,這一開口,就當著修真界眾人的面,把大羅宗的罪行一個個列了出來,好像他自己純粹就是遭到了大羅宗的迫害。一旁的紫衣看向躍千愁時,漂亮的嘴唇動了動,心道,原來師父知道的也不是全部,也許其它的事情也是另有隱情。
聞言,羅擎天的白眉微微顫抖,只見他目光凌厲的回頭朝葉海平等大羅宗弟子看了一眼,而那些人的眼神則有些惶恐的躲閃,貌似躍千愁說的事情裡,還真有羅擎天這個掌門都不知道的內情。
“說再多也沒意義,殺子之仇老夫必報。”羅擎天回過頭來,頓了頓又說道:“為免天下人說老夫仗勢欺人、以大欺小,老夫先讓你三招,你若是能在老夫手下抗過一百招,留得『性』命在,老夫保證大羅宗與你的恩怨一筆勾銷,老夫與大羅宗從此以後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你覺得這樣可公平?”
東方長傲和仇無怨皆是眉心一動,在他二人看來,雖然躍千愁幾乎不可能在羅擎天手下走過一百招,但羅擎天多少給躍千愁留了條活路,不一定會不死不休,看來是躍千愁剛才的一番話起了作用。人群中也是起了一陣議論。
你不找我麻煩,老子遲早還是要找你大羅宗的麻煩。躍千愁漠然道:“既是了結恩怨,就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羅掌門一番好意,我躍千愁卻不會領情。”
“你先動手吧!三招之後,老夫不會手下留情。”羅擎天白眉展開,大聲道:“就讓老夫領教領教你躍千愁的‘星焰火訣’。”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躍千愁一聲冷哼,轉身朝跨河大橋上走去,邊走邊說道:“你我還是在這條百米大河上了結恩怨的好,免得附近的店鋪遭殃。”
河寬百米,橋長也是百米,橋下流水緩緩。躍千愁剛走到拱橋中央,忽然聽到破風聲傳來,猛地回頭一看,羅擎天快如魅影『射』來,頃刻間就站在了兩三米外。
躍千愁微微一驚,好快的速度,都快趕上瞬移了。
一雙白眉下的銳眼,戰意盎然,羅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