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拇指大小,栩栩如生的碧綠蘭草。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看到那有關於碧宛國的玉牒記載上,碧宛國的皇族標誌就是同這一模一樣的碧綠蘭草。尤其是那西貝貨的白扇子上,居然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文”字。
這丫頭是碧宛國皇族中的什麼人物?碧宛國的皇族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住個小店?躍千愁若有所思。
此時桑老闆費盡力氣才擠進了院子,先是跑來對躍千愁恭敬道:“先生恕罪,打擾您休息了。”隨即又跑到那公子等人跟前拱手連連道:“這位小姐,本店已經被包了,請您暫移貴步,往下走幾步,還有好幾家客棧。”
“你說誰是小姐?”那公子憋著男人嗓子厲聲喝道。她死不承認,殊不知,任誰都看出了她是個女人。幾名家奴打扮的護衛欺上前來。
“在下眼拙,公子恕罪,恕罪!”桑老闆連連賠罪道。
那公子身旁的一名中年人踏前一步,沉聲道:“看在你店裡清靜,又打掃的乾淨,我家公子才賞臉住你這裡,別不識好歹。限你一刻之內,將所有無關人等清出去,否則你這店就不要開了。”
張鵬一聽這話就火了,剛動半腳,便被躍千愁揮扇攔住了。躍千愁挑了挑眉,看來是因為自己的到來,這客棧上上下下打掃了個乾淨,反而給他們招來了禍。尤其是這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居然是位元嬰初期的修士。能讓元嬰期的修士做護衛,看來這西貝貨的身份是碧宛國的皇族無疑。
桑老闆無奈的賠禮道歉道:“諸位貴客就別為難小號了,本店開啟門做生意,已經收了人家的錢,怎麼好將客人趕出去,沒這樣的道理啊!”
那中年人對躍千愁抬了抬下巴道:“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們給你雙倍。”
“這……”桑老闆還想解釋,卻聽身後有人喊道:“一萬兩黃金,你要能拿出兩萬兩黃金來,我們立馬搬出去。”桑老闆回頭看了一眼,見躍千愁開口了,他乾脆退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一群人的目光全落在了躍千愁身上,那白衣公子杏眼一瞪,喝道:“你當我沒見識,就這破店,包一天算,一百兩銀子到了頭,誰會花一萬兩黃金?”
“我說一萬兩黃金,就是一萬兩黃金。”躍千愁淡然道:“你們不是說要出雙倍的價麼?沒錢就別裝闊,儘早滾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你是在故意找茬?”那中年人語氣漠然道,抬步緩緩走了過來,看來是想給躍千愁一點教訓。
張鵬雙拳微微一握,早就想給這些人教訓。躍千愁將摺扇輕輕一收,淡然道:“區區元嬰初期也敢在我面前撒野,簡直是不知死活。”
一句話立刻就讓那中年人停步不前了,滿面驚疑道:“你……你也是同道中人?”對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為,顯然修為更在自己之上。再瞧瞧那鐵塔般的漢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極為輕蔑,顯然也看穿了自己的底細。反觀這倆人,自己卻連他們是修士都看不出來,很明顯修為比自己高出不止一點點。
“怎麼?你有意見?”躍千愁冷冷問道。
“你是誰啊?說話如此囂張!來人,給我張嘴!”那白衣公子憤怒道,說出的話是一口的官腔。幾名護衛快速衝來,那中年人雙臂一張,喝道:“住手!退下!”那幾名護衛顯然極為怕他,被他一喝,趕緊停下,躬身退了回去。
白衣公子微微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怕起事來了。這西貝貨,不是修真界中的人,哪知道能看穿對方的修為意味著什麼。中年人趕緊對躍千愁賠禮道:“先生莫怪,我家小主人不懂事,打擾先生了,我們這就離開。”
“欺到我頭上來了,這就想走?”躍千愁淡淡問道。
中年人回過身來,臉上微微泛起怒意,沉聲道:“我看先生修為高深,敬先生三分,先生若是咄咄『逼』人,我等也不是怕事的人。一但動起手來,這大央城中的高手便立馬會趕來,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下不了臺。”
他這話說得也沒錯,憑文瀾風修真界排名第二的地位,估計除了會顧忌畢長春外,天下還沒幾人敢不賣他們面子。可恰好的是,他們碰上的便是畢長春的弟子。這就叫,不是冤家不碰頭。
“嘿嘿!有意思,文瀾風的徒子徒孫,居然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了。”躍千愁冷笑道。
這話說得眾人一臉的茫然,包括那白衣公子也是不明所以,她顯然也不知道躍千愁嘴裡所說的文瀾風到底是誰。鬧得躍千愁暗自鬱悶,心道,難道老子判斷失誤了?
中年人愣了半晌,聲音有些驚疑不定可問道:“先生……先生認識我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