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雲微微欠了欠身,沒有說什麼。躍千愁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嘆道:“努力,奮鬥,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給你的機會比扶仙島給你的大得多。”說著朝眾人揮了揮手道:“走吧!”
轉身走回,拉上芙蓉向山坡上走去。洪七在後面喊了聲:“師傅!”跑了過來,不知道想說些什麼。躍千愁頭也不回的說道:“該說的話都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自己去闖!”
張鵬閃身擋在了中間,伸手攔住道:“師兄,請回!”他年紀雖然比洪七的年紀大,但拜師比他晚,還是要叫聲師兄。
洪七無奈的停了下來,轉身和古青雲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各自招手輕喝道:“走!”一群人分兩撥,朝兩個方向貼地快速飛去。由於邊境地區有修真界的人駐守,他們不敢飛得太高。
月『色』下的山坡上,三個人駐足觀望,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夜『色』中以後,躍千愁才嘆了口氣道:“我們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出發。”
說是休息,躍千愁卻怎麼也睡不著。石文廣給他們單獨闢出了一塊休息的地方,外部用柵欄圍起,躍千愁在柵欄內狂練‘禽戲’不止,猶如瘋狂著魔了一般。
他不休息,芙蓉根本就無法休息,搬了只軍用的小馬紮坐在帳篷下,雙手支著下巴,好奇的看著。
張鵬本來就一直守在帳篷外,主動為師傅守衛。此時也是默不吭聲的看著師傅的一舉一動,在他記憶中,師傅當年一指便能融掉他攻擊的長朔,那份本事至今沒見過第二個人能做到,一直讓他欽佩不已。所以他相信師傅現在所練的絕對不是簡單的東西,所以看得很仔細。
月灑銀華,柵欄內的躍千愁練了一會兒以後,感覺心中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抑鬱感消散,天地之間頓覺空無一物,整個人心靜如止水,腦海中只有‘禽戲’裡的畫面不斷掠過。練習的動作越發流暢起來,漸漸的,行雲流水間,動作慢慢產生了律動間的美感。
他也是第一次從練習‘禽戲’中找到了舒暢淋漓的快感。展臂間,彷彿自己就是蒼鷹在巡遊蒼穹,尋找獵物。伏指間,彷彿自己就是那隻要捕蟬的螳螂……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坐在馬紮上的芙蓉只是覺得他的動作越來越好看了。而張鵬的神情則漸漸凝重起來,眼神裡若有所思的萌動,說明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漸漸的有了絲驚訝,遂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神觀看,似乎怕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直到晨曦初現,戰馬嘶鳴的聲音雜『亂』起來後,躍千愁才從一個人的世界中清醒過來,只覺得渾身的經絡舒坦無比,整個人也是神清氣爽。回到帳篷後,除掉了汗溼的衣服,水訣運轉,一汪清流包住他涮洗……
大央帝國,國土面積不過華夏帝國的幾十分之一,以前卻是長期與華夏帝國交戰的國家之一。帝國的都城便叫大央城,雖比不上華夏的京城,卻也是繁華的很,畢竟也是一國之首府。
帝都的繁華主街道上,有一客棧名叫‘廣迎客棧’,在整個大央城來說,算不上大客棧,好在價錢公道,生意也算興隆。今日數批欲要住店的客人進去後,皆是掃興而出,沒其它原因,理由是有人將整個客棧包了下來。
客棧的後院打掃得乾乾淨淨,空給了一批突然入住的客人,這批客人不是別人,正是躍千愁三人。這所客棧看似普普通通,但背景卻不簡單,正是石文廣長期安『插』潛伏在這裡的一個點。
客棧的老闆姓桑,早就接到了石文廣那邊傳來的訊息,只是沒想到這裡剛接到訊息準備好,人就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簡直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該打聽的,只管配合好來人就行了。
躍千愁三人戴上人皮面具後,已經徹底變換了容貌。躍千愁自己早就變成了一個俊逸帥氣的公子哥,也真難為石文廣了,不知道他從軍營的哪個地方蒐羅了一把摺扇給躍千愁。芙蓉就比較慘了,她人本來就比較瘦,加上一副慘白的臉『色』,搞得好像不知道病了多久一樣,樣貌也是稀鬆平常,徹底掩蓋了芳容。
此時後院的房間裡,一張大桌子上擺著那口裝滿了玉牒的箱子,躍千愁搖著一把摺扇,很自戀的樣子。拿出一塊玉牒注入神識檢視過後,便報出一個國家的名字。趴在桌前的芙蓉則拿著筆在牛皮捲上相應的國家名字後面打勾。
“碧宛國。”躍千愁報了這個名字以後,微微一愣,想起了這個國家便是紫衣提過的,貌似文瀾風那位天下第二高手便是在這個國家。不由細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文瀾風居然是位皇族,碧宛國的皇室便是姓文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