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愁體內,丹田內沉寂的金珠發出耀眼的金光,一陣陣暖流開始由丹田湧向四肢百骸,開始修復著體內嚴重受損的經脈和肢體……
一直入夜,趴在地上的躍千愁忽然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音雖然弱小,但怎麼能逃得過畢長春的耳朵。畢長春放出神識迅速鎖定了躍千愁的身體,檢視著他體內的變化。稍既,畢長春猛的睜開了眼睛,雙目在黑暗中精芒閃爍,他沒想到躍千愁受了如此重傷,才用了這些時間就好了個大半,這小子未進行任何療傷,未服用任何『藥』物,身體居然在自行療復。
之前躍千愁剛昏死過去時,他就用神識查探過,躍千愁身上的骨頭和經脈幾乎被震得寸寸皆斷,只剩下了一口氣在苟延殘喘。誠如鶴離對躍千愁說過的話那樣,但凡是人到了妖鬼域,只要不是做的太過份,畢長春下手都會留上三分情面,不會像對妖鬼那樣下手無情,動輒殺無赦!
可就是這幾分情面,讓畢長春發現了躍千愁的異常,在經脈骨骼寸斷的情況下,按說真元根本無法執行,但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這年輕人的軀體有自行康復功能!
說到這裡,還得歸功於金珠那不為人知的神奇功效,畢長春發現了那修復躍千愁軀體的神秘力量來自其丹田,可憑他的修為就是無法發現躍千愁丹田內的那顆金珠,搞得畢長春百思不得其解。其實誰又能知道,包括躍千愁自己也不知道,他身體每好一分,烏托邦內的紫『色』混沌便少一分,當然了,少的那一分相對於烏托邦內的海量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分。
第二百九十一章 爭辯
第二百九十一章 爭辯
深夜已過,天『色』微白拂曉,畢長春目光灼灼下,躍千愁已經不知不覺盤膝坐在了原地。當第一縷陽光照耀順天島時,躍千愁渾身一震,吐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絲喜『色』來。就在剛才的不知不覺中,修為突破到了結丹末期,他人也隨之醒來。
畢長春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閉上了,躍千愁看到對面屋裡的人時,愣了愣,想起昏『迷』前的情形,趕緊檢視自己的身體。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修為也突破到了結丹末期,可是體內的真元匱乏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但受傷時從身體不受自己支配的狀況顯示,自己當時絕對受了很重很重的傷,能恢復到這個樣子,肯定是金珠發揮了其神奇功效。讓他擔心的是,憑畢長春的修為一定發現了自己傷勢的變化,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見畢長春還在閉目不睜,躍千愁不相信憑他的修為不知道自己已經好了。琢磨過後,先抓了把靈丹塞進嘴裡嚥下,然後雙手各抓了把上品靈石,吸食其中的靈氣,不管結局如何,先恢復體內的真元,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
過了許久,體內的充沛真元蓄滿後,躍千愁精神奕奕的再次睜開了眼睛,首先就是朝畢長春看去,老傢伙依然如故,還是一付不聞不問的樣子。躍千愁目光落在身旁被自己鮮血浸染過的一大塊地方,血跡已經乾結發黑,但仍讓他心疼不已,遂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種植靈草的小鏟子來,將地上的血跡一點點颳起,收攏到一隻袋子裡面。
不能浪費啊!這一灘血跡對別人來說沒用,對他來說卻有大用。烏托邦軍隊的每個隊員的衣服胸口上都有一塊銀製的小編號牌,裡面就有他的精血,那是他自己放了小半碗鮮血,拿支『毛』筆蘸上,新增到裡面的,然後才製成了隊員佩戴的編號牌。如此做的原因自然是為了能更好的掌握每個人的動靜,尤其是拉出烏托邦幹架的時候,每個隊員所處的位置,他一清二楚。此事除了他自己,烏托邦內無第二人知道。
沒一會兒,他手上的一隻袋子就裝了大半袋,血跡滲透到泥土,所以連帶著地皮也被他颳了幾層,只要是摻和了自己鮮血的泥巴,對他來說就有用,能用好長好長一段時間,在這好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再也不用心疼的自己給自己放血了。
他那奇怪的舉動終於讓畢長春睜開了眼睛,還有不遠處房間裡一直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人,鶴離的目光也是疑『惑』不已。最讓師徒倆震驚的是,躍千愁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能在一夜間恢復,而且修為還有所突破,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躍千愁心無旁騖的將地面血跡颳了乾淨,原本平整的地面頓時凹下不少,掂了掂手中口袋的份量,足足有幾十斤,雖然大部分是泥巴的重量,但能將這麼多泥巴給染透,自己流出了多少血可想而知。
付出這麼多,是到了討回公道的時候了!躍千愁靜靜的將口袋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