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千愁沒驚動其他人,悄無聲息的躺在了他身邊,不以為然的傳音回道:“妥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去了。”
“你殺了他的人,他沒有為難你?”鱷仙君奇怪道。
“你的擔心太多餘了,沒我出馬搞不定的事情,這就叫辦事能力……”躍千愁躺在稻草堆上,翹個二郎腿悠哉悠哉,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果然,等了沒多久後,外面的地牢通道便傳來了鐵門重重開啟的哐啷聲,腳步聲越來越接近。關押幾人的牢門開啟後,微弱的光影背景下,有人杵在門口喊道:“都給我出來!”
博力等人慌忙站了起來,趕緊依言走了出去。守衛訓斥幾聲,帶著他們向外面走去。一出地牢,博力等人頓覺陽光刺眼,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緣故。
地牢外的院子裡站著幾名身穿光鮮甲冑的軍士,檔次明顯高於這裡的守衛,居中一名氣勢威嚴的男人目光緩緩打量幾人,隨後沉聲問道:“誰是躍千愁?”
“我是!”幾人中塊頭最小的躍千愁站了出來。那男人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舒緩不少道:“你們可以出去了,但是你們被剝奪了參加圍欄大會的資格,未得到允許,不得離開黃土城。”
博力等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顯然還有點小害怕,對他們來說,城裡的城衛軍皆是他們需要仰視的人物。躍千愁眉頭微皺,這肯定是黃天的意思,不知道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做有意義嗎?
鱷仙君有些不耐煩道:“可以走了嗎?”以他心底的驕傲,若不是為了配合躍千愁,哪會呆在這樣的地方接受別人的訓斥。
那人也不生氣,面不改『色』的點點頭。鱷仙君第一個大步而去,躍千愁對博力幾人笑嘻嘻的揮手道:“走了,走了,沒事了。”心裡估計這幾個傢伙這幾天肯定過得提心吊膽的。
那名氣勢威嚴的男人默默目送著離開的幾人,神情間若有所思……
藏於深山秀水間的碧宛國聖殿,潔白玉潤,陽光的照耀下暖光四溢。和周邊的山景對稱起來,猶如鑲嵌在山中的一顆玉石,依山傍水一片聖潔。
外面的空氣清新,到處翠翠綠綠鳥語花香。聖殿的白玉欄杆前矗立著一身灰白素衣的文瀾風,衣服的顏『色』如他的心情,宜人景『色』解不了他雙眸中的淡淡憂鬱。
灰白的素衣,欣長的身姿,還有那憂鬱的眼神,靜靜屹立於此顯得無比的孤獨……
他在這裡已經站了好久,沒人敢來打擾他,而他魂牽夢繞的依然是那靈芳谷的絕世容顏,痴心一片無數載未曾有過絲毫的動搖……
外面的花叢小道間,一人沉穩走來,對著痴呆走神的文瀾風躬身行禮道:“老祖!”
文瀾風緩緩回過神來看了眼,淡淡笑道:“是文瑞啊!怎麼?有什麼事嗎?”
文瑞笑著稟報道:“是這樣的,外面來了一人要見你,趕都趕不走,特來請示老祖。”
“哦!”文瀾風眉頭微皺道:“是誰要見我?”
文瑞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自稱是燕追星,可我看著不太像……”
“燕追星?”文瀾風目光瞬間凌厲起來,沉聲道:“他人在哪裡?”須知燕追星帶走了『露』妍清的弟子辛老三,這事一直讓『露』妍清擔心不已,他豈能不在意。
“就在洗心湖畔候著…”文瑞話還沒說完,文瀾風已經身化虛影掠向遠處,文瑞立馬跟了過去。
密林深處,‘洗心湖’湖面沉靜得像一面鏡子,倒映著藍天白雲,不時有各種飛鳥掠過。湖邊建有棟棟亭臺樓閣,乃是接待客人的居所,湖面有嫋嫋薄霧升起,將這裡的景緻襯托的猶如人間仙境。
湖邊屹立著一名黑袍人,如絲的烏黑長髮搭在雙肩上,擋住了半張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湖中的游魚悠閒的甩尾遊『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飛速降臨在他身後,他依然默不吭聲的盯著湖中。文瀾風見到黑袍人後,不由微微一怔。他是見過燕追星的,當時的燕追星不過是渡劫初期的修為,而此人的修為分明已經到化神初期,加上兩者截然不同的裝束……
文瀾風盯著黑袍人的背影沉聲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假冒燕追星騙我出來相見,莫非以為文某的脾氣好?”
“晚輩怎麼敢騙文前輩,恐怕是文前輩自己貴人多忘事吧?”巋然不動的黑袍人終於緩緩轉過了身來,一頭的烏黑長髮無風自動,飄到了腦後,燕追星的真容畢『露』無疑。
“你……”文瀾風一驚,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