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是有什麼吩咐?”
躍千愁指了指後面道:“沒什麼事,到後面的墳上祭拜一下。”
雪晴空微微有些詫異,這麼多年沒見他來祭拜過,怎麼今天突然來了,顯然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於是拱手道:“那我出去隨便走走,首領請自便。”
躍千愁笑著點點頭,目送他離開。隨後環顧這幽靜的竹林,不免有些感慨,這裡的竹林與竹屋,是他和白素貞親手興建的,當時整個烏托邦只有他倆個人。
一番懷念後,他踩著厚厚的竹葉向竹屋後面走去。竹屋後面空敞,一個墳包顯眼的矗立在那。四周打掃的乾乾淨淨,墳頭上有清掃的新痕,連根雜草都沒有,顯然經常有人打掃。
躍千愁走到墓碑的正面,緩緩跪下叩了三個頭,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靠著墓碑輕笑一聲道:“老頭,好長時間沒來看你了,你別生氣啊!其實不是忘記了或不想來看你,而是覺得沒幫你報仇,沒臉來看你。今天是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大羅宗被老子給滅了,殺你的人也被我殺了。雖然事隔了二十多年才給你報仇,可總算是給你報仇了不是?你就別對我嘮叨了。”
抬手從儲物袋裡『摸』出了一顆人頭,提起晃了晃道:“老頭,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殺你的那個朱先賢,我把他的人頭帶來了。本是想拿來祭奠你的,但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這張臉,乾脆扔了算了,省得你鬧心。”說著掌中冒出一股青火,瞬間將人頭焚成了灰燼。
一隻酒壺拿出,開啟蓋子,放倒在地,清洌的酒水汩汩流出,酒香在四周飄逸……
躍千愁臉上『露』出『迷』茫的笑容,回想起了和老頭在青光宗烤東西吃到天亮的場景,那時候也是酒香四溢……
“老頭,好久沒陪你喝酒了……”躍千愁同樣拿出一罈酒來,抱著酣飲,就這樣靠著墓碑,嘴裡絮絮叨叨個不停的自言自語,自述著這些年來的經歷給躺在墳包裡死去多年的人聽。
這些年經歷的酸甜苦辣,無不一一道來,甚至連外人不曾看到的委屈也是一個勁的嘟囔出來,彷彿像是一個正在向大人訴苦的小孩。靠在墳碑前,臉上的表情時而興奮、時而沮喪、時而得意、時而嗚咽,貌似癲狂,像個耍賴的瘋子一樣。說到後面,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抱著酒罈子灌著酒水的痛哭,哭得一臉的水,分不清是酒水還是淚水,還在那使勁的灌酒,是那種很烈的酒……
如果讓外界人看到了,誰能相信這是那位無惡不作的修真界敗類,誰能相信這是那位殺人如麻的修真界屠夫……
酒氣熏熏之際,一輪明月升上了竹林的上空,他仍在那有氣無力的嘮叨。一道白『色』婀娜身影輕輕走了過來,月光下的照耀下,白素貞溫婉的絕世容顏上湧現出一絲憐惜的神情,默默的看著他……
雪晴空在外面轉到了天黑後才回來,本以為躍千愁肯定走了,誰知一回來卻聽到了他在後面哇哇痛哭的聲音,當即大吃一驚,遂毫不猶豫的到縹緲宮找到了白素貞告知。這才有了白素貞在這裡的出現。
躍千愁朦朦朧朧間,隱隱約約發現月光下站了個白衣人,努力的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白素貞後,當即清醒了過來。爬起來提著酒罈子看了看,嘀咕罵道:“媽的!做修士也太不容易了,老子都灌了多少酒了,想醉一場都不行。”轉眼又恢復了嬉笑怒罵的樣子……
第六百九十一章 道可道
第六百九十一章 道可道
白素貞臉上的那一抹憐惜也在他站起的瞬間消失不見,臉上湧出溫婉的笑容,輕聲問道:“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了?”
“先給我抱抱,我再告訴你。”躍千愁『露』出一付『奸』笑。
白素貞指著他溼漉漉的身上,淡淡笑著搖了搖頭,卻又輕輕張開了雙臂主動索抱。躍千愁嘎嘎笑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埋頭在她柔嫩的脖子上享受的深呼吸,淡淡的體香吸入肺腑,呢喃道:“真舒服,胸脯也很有彈『性』,找個機會剝開看看……”
白素貞也溫柔的抱著他,任他說輕薄話,自己什麼也沒說。
月光下的竹林空地中,倆人抱得嚴絲合縫,貌似永遠也不想分開。唯一不和諧的場景就是邊上還有一座孤墳。
良久以後,躍千愁朦朦朧朧的舒服得幾乎要站著睡著了,突然聽到白素貞在耳邊柔聲的問道:“來祭拜你師傅來了?”
“嗯!”躍千愁此時懶得不想回話,鼻腔裡輕輕回了聲。
“給你師傅報仇了?”白素貞問道。
“嗯!”躍千愁腦袋埋在她脖上依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