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開的燕追星給穩住了,既然冰成子在,也只有硬著頭皮下去了。至少目前看來,也只有在冰成子身邊才安全一點,否則想逃都困難。
眾目睽睽之下,雪蛟載著四***駕光臨。繞著冰成子師徒轉了一圈,輕輕哞了一聲。蠻虎四人也是一齊閃到了冰成子身邊行禮。
冰成子看著四人愣了愣,隨後臉『色』一沉,對蠻虎傳音道:“既然逃走了,還回來幹什麼?找死!”
蠻虎無奈的傳音回道:“我們在途中碰到了雪蛟,誰知它竟載著我們四人回來了,想逃都來不及了。”
雪蛟紅溜溜的眼睛瞪著陰百康五人,繃緊了身子,隨時想進攻。剛才就是這五人打了它,它可記得一清二楚。突然聽到主人很不高興的哼了聲,扭著碩大的頭顱看了眼,只見主人正冷眼盯著自己。相處多年,很清楚,這是主人要收拾自己的前兆,嚇得縮了起來,不知道是哪裡惹得主人不高興了。弱弱的“哞”了聲。
冰成子瞧到它雪白的頭顱下顎血淋淋一片,顯然是之前被打傷了,心中一軟,偏過了頭。
“大師兄。”血糊糊的老六喊了聲。蠻虎幾人看去,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一個個激動道:“你還活著。”幾人擁在了一起,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有好多話想說,卻也知道這裡不是場合。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裴放冷笑不止的盯著燕追星。
這裡有許多人都沒見過燕追星,但是在場的化神期高手,卻幾乎都認識他。因為在文瀾風那裡都和他碰過面。這下好了,就像妖怪看到了唐僧一樣,一個個冒出了貪婪的神『色』。
“哎呀!”陰百康皮笑肉不笑道:“我早就該想到了,冰兄的弟子還在華夏修真界的時候,就寸步不離的保護著燕追星,自然是有原因的,原來藏了個天大的秘密啊!”
一直沒吭聲的胡長壽,也出聲道:“沒想到冰兄所謀不小啊!”
冰成子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如果說之前幾個徒弟和燕追星逃出去了,他大不了拼死一戰,可是現在,***不起啊!
“你們倆個少在這裡陰陽怪氣,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我像是那有野心的人嗎?有野心,我還用等到現在?”冰成子隨手指向燕追星道:“不瞞諸位,這是我收的第八個弟子,本想等他到了大雪山再正式公諸於眾,沒想到大家都等不急了。”
在碧宛國聖地的時候,燕追星明白因果關係後,因恭敬,就想拜他為師,奈何他供其為魔主,死活不肯當其師傅。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搬出這個理由來了。燕追星形不上『色』的看了冰成子一眼。
陰百康和胡長壽相視一眼,從神情中可以看出,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前者冷笑道:“不遠萬里的,攜帶靈獸下山,更不惜和我等翻臉。第八個弟子?冰兄不覺得這個說法太牽強了嗎?”
冰成子當即回以譏諷道:“熟悉我的人都知道,但凡是我收入門下的弟子,一向視若親子,不分親疏。至於你們是怎麼看自己弟子的,我不知道,但別把同樣的想法附加到我頭上。”
陰百康臉『色』一僵,當著天下商會眾弟子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有些失敗。
眾人看向血糊糊的老六,皆若有所悟,能捨己救人,恐怕和這份師門情誼不無關係。
但所悟歸所悟,沒誰會相信冰成子這個說法。裴放盯著燕追星喝道:“小子,若是心裡沒鬼,為何要逃?”
燕追星淡然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個謠言的可怕後果,難不成要被你們抓走後再來解釋?如果我心裡真的鬼,我剛才已經逃走了,何必又要返回來?原因無它,就是想在天下人面前把這事說個清楚,免得無休止的折騰。關於我身懷不世奇功的謠言,純粹是那牛有德害我。”
此話一出,一下就戳中了問題的要害。冰成子立馬對他投以讚許的目光。
其他人皆是一愣,是啊!如果真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之前已經逃走了,為何又要跑回來送死?
他們自然不知道燕追星幾人是稀裡糊塗被雪蛟給帶回來的。眾人下意識的看了眼下面血流成河的場面,一個個神情抽搐了起來,如果真是那個牛有德故意散佈的謠言,那這遭損失就太不值得了。
但大家也不會就因為他一句話而相信他。裴放抖著一臉的肥肉,冷笑道:“那可說不定。搞不好你小子知道遲早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於是故意反行其道,來妖言『惑』眾。嘿嘿!膽子不小,真以為我們那麼好騙?看在冰成子的面子上,只要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