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位老者最少是渡劫中期的修為,卻在這裡幹這粗活……躍千愁捏著下巴皺了皺眉,放步走到老者的身後拱手道:“敢問尊駕,您可是這裡的主人?”
“哈哈……”躍千愁這話剛說完,便聽到周圍傳來許多笑聲,左右看了看,三三兩兩四五成群的散修,都在盯著自己笑,顯然是在嘲笑自己。
躍千愁看看自己身上,再『摸』『摸』自己的臉,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越發不知道他們笑自己什麼。於是朝四周拱了拱手道:“在下牛有德,初來乍到,不知諸位在笑我什麼?可是我說錯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
說這話時,還帶著詢問的眼神,看了看身後的老者。然而老者貌似兩耳不聞非己事,只管剪自己的枝。
“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你是新來的。”有人冷冰冰的蹦出一句話來,隨即一堆人又是“哈哈”大笑。
躍千愁回頭看去,只見對面隔著一圃“枝頂紅”的屋簷走廊下,欄沿上東倒西歪的坐著幾個人。有一人背靠頂沿柱,手裡擺弄著一根竹笛,不屑的瞥了自己一眼,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喲!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怪不得學會了斜眼看人!躍千愁眉頭一挑,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了他,要給自己臉『色』看,於是抬手指去,問道:“那裝酷的傻鳥,剛才那話是你說的?”
“哈哈……”周圍哈哈大笑的聲音又起,不過對面那幾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騰的全站了起來,齊齊喝道:“你說誰?”
“我說他,竹子上破了幾個洞,還拿來裝酷丟人現眼的傢伙。”躍千愁那口氣,還有那手勢,就差過去用手指頭戳著他腦門說了。估計這話要是被弄竹聽見了,肯定要和他拼命。
開玩笑,躍千愁平時接觸的都是什麼人,乾的都是什麼事。隨便拉個認識的出來,都能讓這幫傢伙高山仰止。隨便顯擺一件幹出的事,都能讓這幫傢伙目瞪口呆。
就算是自己的名號,那也是動真格的打出來的,不是吹牛吹出來的。只要他亮出自己的字號來,也能嚇得這幫傢伙滿地找牙。現如今的他,在修真界有個響噹噹的稱號……修真界屠夫!
雙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他根本就不想和這幫底層的人計較什麼,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儘量客客氣氣。誰知這世上盡是些狗眼看人低欺軟怕硬的雜碎,自己辛辛苦苦豁出命去,才爬到這個地步,不隨便欺負人就已經算不錯了,豈能隨便給人凌辱的,那還混個屁!
那拿根竹笛的修士,開始正眼打量躍千愁,當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對方修為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伸出手朝左右攔了攔,輕聲道:“他修為比我高。”說完對躍千愁拱手報以歉意的微笑,其他幾人也是臉『色』一變,不敢多言,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
在修真界混的,受不了氣的,吃不了虧的人,通常都是短命的人,尤其是這些沒有背景的散修。一山還有一山高,該橫行霸道就得恃強凌弱,該委曲求全就得裝孫子,這是修真界的通用法則。就連那些化神期高手見到畢長春,還不是要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賠笑臉,有些事情和有些人,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哈哈……”周圍看熱鬧的人,又是一陣鬨然大笑。躍千愁盯著幾人冷哼一聲,要不是顧及邊上有個不明底細的老傢伙,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憑他的脾氣,不說宰了這幾個傢伙,一頓打是免不了的。最討厭那沒能耐還裝酷的傻鳥,這種人留著也是噁心人,殺了乾淨。
這時秦家興和付春,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回來了,倆人見老大站在那老頭的身邊,皆是微微一愣。躍千愁翹起大拇指捅了捅肩膀後面道:“這老傢伙是誰啊!問他話都不理人。”
付春幾步走來,拖著他苦笑道:“老大,這位前輩是位聾啞人,你問他話,他聽不見,你讓他怎麼理你啊?”
秦家興在一旁賊賊的笑了起來,他本就長得賊眉鼠眼的,這一笑,更是顯得無比齷齪。躍千愁怔了怔,現在他明白大家為什麼會笑他了,感情自己在傻乎乎的和一位聾啞人說話,別人不笑才怪了。
“找到空的房間沒有?”秦家興對付春撓撓頭道:“東邊的屋子都被人給佔了,這躍千愁一鬧,看樣子大家都趕到金山國來湊熱鬧了。”
“嗯!這天『色』不好,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要下雨,人多可以理解。”付春看了眼天『色』,皺眉道:“西邊倒是有幾間,可惜被幾個女人給霸佔了,我跟她們商量了一下,想讓她們擠一擠,結果她們不肯。”
“女人?”秦家興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