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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布穀鳥此番言辭,許天並未盡信,口中只對這些怪異而精彩的事情連連稱奇,心裡卻往別處打算,對布穀鳥說:“我許天向來說話算話,要不今晚就把你的棺材窩修好?”
布穀鳥扇撲著翅膀表示不同意。它說棺材上的幾個圖形不好對付,會傷人,是極其厲害的器物。
許天想不出什麼圖形能傷人害命。不過布穀鳥是親眼所見,估計假不了。眼下盜寶心切,恨不得當下去把那口棺材翻個底朝天,取了寶物換酒錢,如今布穀鳥卻道出棺材裡還有此等厲害的器物,怕是風水先生留下的機關,那可是會掉腦袋的。還得問問布穀這隻布穀鳥該怎麼辦。
布穀鳥說:“今天剛好是滿月天,淖材裡一到這個時候就有類似人的東西從墓裡爬出來曬月光,生人進去很危險,而且淖材現在還有一個“黑子”守著。等明天月圓一過墳山裡晃悠的東西就都爬回墓裡,那就安全了。
雖然不明布穀鳥所說的在墓墳子附近出沒的“黑子”是什麼東西,但還是讓許天聯想到人的三魂七魄或者專吸食墓陰氣的魑魅魍魎。許天自然只得依了布穀鳥,約定好明晚再來。
臨別前布穀鳥交待一定要在子時到墳場,點三炷香,蚯蚓這事布穀鳥交待了數次,許天想這布穀鳥怕是想吃蚯蚓想的快瘋了。
布穀鳥用喙子叼下自己的一根翅膀羽毛交給許天做記號,然後吐了一個拇指頭大小的東西到許天的手裡,最後又數次交代明天晚上子夜點香來。
敘說了許久,才想起來要趕路,許天匆匆和布穀鳥道了別回了南京城……
許天夢裡初醒,看看四周,自己已躺在一個小茅草房裡,看屋外情形應該是日落時分了。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可沒丁點印象,唯一肯定的是,自己的確從墳山上走過。
就在當下,許天想起布穀鳥和他敘說的故事,就像剛剛發生的一樣。許天拍拍腦袋,心想該不會是做夢了吧,可這夢怎麼會如此真實呢。可眼前大白青天的,哪裡來的這些怪事,布穀鳥會說人話,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許天認為確實只是做了個比較有真實感的夢時,只見自己的胸前有一根長長的黑色發亮的羽毛,再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感覺有硬質東西,急忙挺起身子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顆圓潤的金珠。許天驚懼得從跳了起來。
一大早就喜憂參半,喜的是手裡的這顆拇指般大小的黃金足可以好好過上些時日,憂的是今晚要去墳山兌現和布穀鳥的約定。
昨晚是醉了酒,膽氣大了些,要平時誰敢往那地方走。現在想想要在子夜時分去墳山見那隻會說人話的布穀鳥還是嚇的不輕,心中早打起了退堂鼓。“不去吧,對布穀鳥失了信譽,騙了鬼,會出什麼事還不好說;要去吧,心裡沒那底氣,想想都害怕。”
許天最後還是下了決心,管它什麼墳山鬼府定要去走上一趟。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靠上陰地的朋友說不定能發一回財。
打定主意,先做好準備,扛了鋤頭去菜地裡翻騰了一陣,抓了半桶的蚯蚓在茅舍家中放好,又去集市上買了點新衣酒肉香燭。回到茅舍一陣忙活,洗了個澡,把新衣換上,整弄了一桌子的飯菜,喝了點酒。
夜色漸漸朦朧,徐風緩緩霧氣騰空,這是個愜意的夜晚。不過待到子夜來臨,恐怕要有一番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許天吃飽喝足舉著火把,帶上棒和之前準備的東西就出了城去。
因為走的速度慢了些,出城數里大概就花上了兩三個時辰,再走上些路程,便見前方隱約不高的山包擋在了面前,這就是昨夜經過的墳山。許天怕自己會被嚇破了膽,一路上連喝了兩葫蘆瓶子的酒,眼前開始模糊,雙腿也搖晃走不直了,這膽量也就提了上來。
酒雖虛醉幾分,頭腦卻清楚現在要幹什麼去,也不敢忘記昨夜布穀鳥交待的事情,於是掏出香燭點上了火,哼著小曲走上墳山。
走著走著,神思迷糊起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導致眼力不好使還是另外有因,只見前方墳頭上開始閃出虛飄的身影。
此時月光雖然暗淡,但能照亮整個墳山,黑影的色彩和月光的幽暗形成鮮明的映襯,黑影顯得更加的清楚。虛無縹緲的黑影看上去不是那麼的真實,又另有詭異。
布穀鳥曾說,夜裡的墓中會爬出“黑子”來,或許說的就是眼前看到的這些身影。“布穀鳥不是說,這些黑子只有滿月的時候才會出來的嗎,何故現在冒出這麼多來?”
整個墳山好像因此變得熱鬧了,無數的身影飄蕩閒遊。這些“黑子”男女老幼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