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臉上找出開玩笑的 痕跡。就在我臉上的笑快要掛不住的時候,澈終於垂下了眼瞼,空洞著眼轉過身默默走開。
“澈,等一等!”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掙開身邊人的懷抱,跑到澈面前,褪下左手無名指的戒指遞過去,卻不再敢看他的眼睛,“這個,應該會有比我更適合這個東西的人。”
面前的人許久沒有說話,我只看得到他攥的發白的指節。在我以為他已經不打算理我,甚至擔心會被他揍的時候,少年放鬆手指,接過戒指,隨手拋掉。
“既然送出去的東西別人不要,那還留著它幹什麼呢。你說對嗎,姐姐?”少年笑得自在魅惑,眼睛裡彷彿落盡萬千風華,美麗不可方物,“我會聽姐姐的話回日本,姐姐就沒有別的想跟我說的了嗎?”
我被那笑容耀的晃了眼,怔愣了一下才勉強彎起嘴角:“再見,澈。”
“再見,姐姐。”
我們同時轉身離開。
再也不見。我默默地念道,擦掉右眼角第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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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刺(上)
“喂喂喂,聽說了嗎?校樂隊的那個夏茗渢被人打了!”
“什麼?怎麼可能!他那種人也會有敵人的嗎?”
“就是啊!我一開始也不信,可是我親眼看到他去醫務室,而且臉上都是傷哦!”
“不會吧?打他的是誰啊?”
“據說是最近剛從日本過來的交換生,長得那叫一個禍國殃民,不知道跟夏茗渢有什麼仇,看起來瘦瘦的,打架的時候可狠了!不過估計他也沒討到什麼好處,看他臉上也不太好看的樣子。”
“那兩個人怎麼會槓上的啊? ”
“不知道啊……”
經過我正躺著假寐的草地的那兩人漸漸走遠,聲音聽不太真切了。
茗渢這小子竟然被打了?還是被一個應該素未謀面的交換生?啊啦,難道是他溫柔外表下的惡劣本質終於被除我以外的明眼人發現,於是替天行道了嗎?雖然我現在很想認識一下這位火眼金睛、見義勇為的勇士,但是現在還是去慰問一下老蝦吧,不然以後他報復起來,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我把手裡的書收進揹包,從路邊的草地上站起來,隨手拍掉衣服上沾上的草屑,漫不經心地往醫務室方向晃盪。
在我快到醫務室的時候,卻被一個瘦高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最讓人鬱悶的是,我往哪邊閃,他就往哪邊擋,甚至連我不耐煩之後刻意做出的假動作都能識破。…_…#
這小子誰啊,純粹找抽呢!我終於有些不耐,後退了一步抬頭瞟了一眼。
這個人,呃,人形生物……不認識。
我迅速做出判斷,低頭皺眉考慮了幾秒鐘,決定繞路。剛轉過身,卻被熟悉的聲音震得渾身一僵。
“姐姐,走這麼急,是想去看‘你的’茗渢嗎?”身後的人懶懶地開口,悠閒地踱到我面前,微彎下腰看進我的眼睛,絲毫不掩飾諷刺的意味。微微上挑的眼角不經意地透出一絲譏誚和嘲弄,墨藍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卻變得冰冷,沒了以往若有若無的笑意,甚至帶了些許不知名的惱怒。烏黑的發有些長了,一些被挑染成藍色,就這麼被它的主人散在背後,有幾縷不安分的隨著主人的傾身而垂下,在風裡輕輕地蕩著,妖嬈得令人神思恍惚。
澈?!可是這樣的眼神和神色,真的是當初那個倔強溫柔的少年嗎?
雖然按理說這張禍水臉我要多熟有多熟,但是它突然佔據了我整個視野還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原因不是它有多帥,而是因為——
“澈?你去學京劇了?而且怎麼沒卸妝就來了?”
這小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髮型也變了,就一雙眼睛還正常,怪不得一開始沒認出來他呢。畢竟不是學文的,透過現象看本質對我來說僅限於紙上談兵,所以指望我把一個豬頭臉辨認成王子臉還是有一定難度滴。
“是啊,跟‘你們家’茗渢一起學的。”澈輕笑一聲,直起身,特意強調了“你們家”幾個字,聽得我心裡一陣發緊。
果然是他。日本來的交換生+現在的豬頭臉,打了茗渢的除了在我面前的某人以外還能有誰。
“啊啦,原來現在的京劇都是在醫務室學的嗎?真是特別!”我無奈的抓起他的手腕,然後往醫務室拖。
“去哪兒?”手腕的主人在我碰到他時不可察覺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