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開弓捏著他的臉往外扯:“鳳同學?嗯?美人你在叫誰呢?再叫一遍來聽聽看呢?”
“疼疼疼……七夜放手放手!”
我放開手,瞪了他一眼,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現在肯定是一副表情猙獰、眼神兇狠、還衣冠不整的夜叉樣。嶽人捂著紅紅的小臉蛋一下躲得老遠。
我示威性地哼哼了兩聲,起身去洗漱,勾勾手指示意他跟過來,洗臉的當口抽空問道:“說吧,誰讓你到這兒來的?”
“跡部讓我打電話給你,侑士說光打電話沒用,所以讓我過來你家。”
原來是關西狼啊……我擦乾淨臉,走進臥室:“你這兩天躲我躲得跟楊白勞怕見黃世仁似的,看來為了讓你來,他沒少算計你吧!”
嶽人裝作沒聽見似的眼神往斜上方飄,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東西?白開水嗎??
“嶽人,”我提醒他回神,“你杵在我房間是準備觀摩我換衣服嗎?可以是可以,收費很貴的哦!”
他瞬間又紅了臉,迅速跑出門去,還差點絆了一跤,沒一會兒又見某人長臂一伸,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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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會場的時候時間還有餘,不能不說是關西狼的“功勞”。跡部帶著一大幫子人在簽到處等我們,我難得看到正正經經穿著隊服清醒的慈郎,剛想感嘆一句,那隻綿羊看到我眼神亮了亮就趴到我肩上,瞬間不省人事了我聽著耳邊均勻輕柔的呼吸,一臉黑線。
我們這邊利落地交了表格進場,青學那邊卻有些騷亂。距離看動畫的時間有些久,我已經不太記得情節了,直到比賽時看到菊丸跟桃城的雙打搭檔,才想起貌似是大石送孕婦去醫院手受傷了——雖然聽起來很像變得蹩腳的藉口,但是你知道,生活有時候就是蹩腳編劇的老套故事。
“七夜親愛的!”一個人形物體撲到我身上,“你居然今天回來誒真是神奇!”
“千幻同學,雖然溫香軟玉滿懷是件美好的事,可是你能不能稍微看下週圍情況?”我身前掛著個睡得正熟的帥哥,背後吊著個興高采烈的美女,整個成了只三明治。
千幻鬆開手吐吐舌頭:“對不起啦!原本以為即使太陽從西邊出來你都不會出現的,想不到居然這件比太陽從西邊出來機率還小的事情居然它發生了!”
我橫了她一眼,哼了一聲以示不以為然。
千幻又吐吐舌,自覺地過來幫我把綿羊輕放在觀禮席上。
比賽還沒開始,我跟千幻就站在觀禮席頂端的過道上聊天,可惜她的目光時不時飄向不遠處站著神色倨傲的跡部,眼睛裡的崇拜愛慕都快著火了。在我重複同一句話重複了第三遍,某人還恍恍惚惚的問我“你說了什麼”的時候,我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沒事”。
沒人聊天,比賽又沒開始,當我正無聊到忍不住想蹲下去數地上的螞蟻的時候,嶽人跑到我面前站定,欲言又止。
“嗯?”我等了一會兒只見他躊躇不見他說話,無奈地笑了下揉揉他柔軟的紅髮,“放心,來都來了,我不會走的。你的比賽我會認真看的。”
“嗯!”嶽人鬆了一口氣,恢復了飛揚的神采,臉頰微紅,眼睛因為自信而閃閃發亮,“我一定會贏的!”
我拍拍他的肩,微笑著點點頭:“加油!”
他笑了一下,轉身向場中跑去,少年的身姿清瘦高挑,有著青春的陽光味道。
“冰帝對青學的第二雙打比賽,現在開始。”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場中嶽人自信上揚的嘴角,耳裡充斥的是冰帝后援團聲勢壯大的加油聲,忍不住微笑——即使知道這場比賽失敗的是冰帝。
“鳳同學,不好意思,能打擾你幾分鐘嗎?”
我循聲轉頭。……冰山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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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冰山大人,有何貴幹?你們第二雙打的大石貌似不在噢,你還有閒心隨處逛?”
“有桃城在,不用擔心。”
我暗暗一哂,誰擔心了?又不關我的事。
“嗯?”我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冰山說話,不由疑問地挑眉。冰山的表情實在太單一,單單看著那張撲克臉,我可猜不出他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還需要時間醞釀情緒。
冰山大概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輕咳一聲,冷聲說道:“立夏讓你晚上早點去我家。”
我一愣:“就這樣?”
冰山被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