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起我!”。
大公子身體輕輕地向後飄開,輕輕地躲過天女散花般的花針,輕輕地搖頭笑道:“可恨,可恨,為什麼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喜歡舞弄繡花針發狠呢!”
燕無雙已經聽不到他後面的話,她早已嬌笑著飛遠了。
大公子很無奈地搖頭飄下城牆。好久沒見花老婆了,被燕無雙如此一番刺激,他還真的思念起自己的潑辣老婆來。
(四)
“我本可以不殺他。”,鐵公雞面無表情地道。
“你本可以不殺他。”,大公子淺淺笑道。
“可我必殺他。”鐵公雞端起酒杯,仰脖而盡。
“你是必須殺他。”,大公子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品了一口六安瓜片。
“王阿貴夫婦死的很冤。比他還冤。”大公子道。
“王阿貴夫婦死的是冤。”鐵公雞道。
“所以你完全沒必要為燕十三的死而自責。”大公子道。
“所以你的冰刀沒有出手,你沒有救他。”鐵公雞道。
“即使出手也沒用了,他已經中了何神醫的獨門毒藥,切又拼殺了那麼久,藥力已經隨著他的血液迴圈入心臟,無藥可治。”大公子皺眉道。
“他豈不是明知必死卻還是赴死。”鐵公雞愕然道。
“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大公子搖頭長嘆。
“他是賊。”鐵公雞搖頭長嘆。
“還有比賊更可恨的人。”,大公子微微搖頭。
“所以燕十三死的值得。”鐵公雞鬥雞眼內露出兩點寒光。
“不,你錯了,他死的很不值得。貪財貪物而死的人,都很不值得。”大公子淺淺笑道。
………【密謀】………
(一)
夜。子時三刻。
有霧,濃霧,霧氣彌天。
悅來客棧,密室。一燈如豆,朦朧昏暗。
昏暗燈光下,三個朦朧的人。
“其實你可以不殺他。至少沒必要自己動手。”,衣衫破爛的老者背對厚重的石門坐著,身體如樑柱般筆直地坐在那裡,半晌才冷冷地說出一句話。
他每說一個字,披在那破爛衣衫上的又髒又亂的灰髮便順音而起。
話語聲已經很低,可桌上的蠅豆燈火也像他的頭髮一樣,順音震動撲閃。
飄揚的灰髮,閃動的燈火,低沉的聲音,竟然形成一種無比詭異而又充滿威嚴的旋律!
他筆直地坐在那裡,身子一動不動,鬚髮飄揚如柔順的鋼絲利弦。聲音已經壓的極低,還是讓人聽來禁不住寒顫噤慄。
老者背後是厚厚的千斤巨石削刻琢磨而成的巨門。像這種門,一共要經過三道。每道石門後都是長長的,昏暗的通道。每道門背後都有兩名武功高深,冷血絕情的黑衣人在守衛。經過三道門,才是這間小小的,一點縫隙沒有的密室,隱秘至極的密室。可他好像還是感覺有點不太安全,不太放心,所以他的聲音極小。
“可我必殺他,他已經知道得太多。鐵公雞不一定對付得了他,也不一定願意殺他。”徐胖子笑呵呵地低聲回道。聲音不急不慢,不冷不熱。
“燕無雙知道的更多,可她還活著。”老者右側,另一人也是背對石門而坐,聲音冷硬如冰。他的衣衫也是破爛不堪,鬚髮凌亂,身上的氣味汙濁難聞。身體卻筆直端坐,似一把放入兵架的鋒利短槍。鋒芒直達亂髮。
“燕無雙是還活著,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已經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為有他在。”徐胖子漸漸收斂了笑容,眼光在灰暗燈光的映照下,愈發陰暗迷離,飄忽不定。一點不像平時的徐胖子。
“他也來了?你發現他了?”,背對門的老者聲音依然冰冷,在說到“他”時肩膀不自然地晃動一下。
“我可以確定他來了,雖然沒發現他。他想救的人,沒人能殺得了。至少,我不想殺她,我還不想死。”,徐胖子的聲音冷硬如冰,狠毒如蛇,寒氣逼人。
“你的感覺向來很準?”,老者沉聲問道。
“是!”徐胖子簡短地答。
“你越來越謹慎細微了。”右邊那人嗤笑道。
“我必須這樣,我不能給他出手殺我的機會。只要我不出手,他是不會輕易出手。”,徐胖子笑眯著眼睛道。
“長久如此也不是辦法,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大事。”,老者沉默半晌,冷冷地道。
“我也這樣想,可是一時找不到能向他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