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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後的人其實她並不是頭痛了。

好一會,身後的人才輕聲問道:“好一點沒有?”

“嗯。”殷碧涵微閉上眼睛,輕輕應了聲。

承墨見她沒有拒絕,於是一直輕輕按著。

也罷,其實……

殷碧涵輕舒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從視窗看見李濟乾、朱墨蘭和諸聿三個人從書房裡走出來。她選的客房靠近抄手遊廊,所以竟是看得十分清楚。

不知怎麼的,朱墨蘭腳底一滑。原本是李濟乾和朱墨蘭走得近些,這時李濟乾尚沒有反應,身後離得較遠些的諸聿反倒飛步上前扶住朱墨蘭。朱墨蘭站穩後,諸聿立刻放開手,躬身說了些什麼後又退到原來的位置。

原本到這裡還尋常。

三人繼續朝前走。朱墨蘭抬頭看了看李濟乾後,又回頭看了諸聿一眼。而諸聿同時抬頭,兩人四目相接,同時腳步一頓。李濟乾回過頭時,兩人同時看向別處,都是一臉的泰然自若。

而李濟乾在面對著兩人的時候表情還尋常,回過頭兩人都看不見的時候,臉上閃過清晰明白的暴戾狠毒。

沒走幾步後,諸聿行禮告退。而李濟乾扶著朱墨蘭向後院走去。

“承墨。”殷碧涵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若有所思地問,“殿下,對朱君殿下好嗎?”

“這個……”承墨手上一頓,遲疑了陣子才說,“應該……算好的吧。”

“好就是好,怎麼說得這麼吞吞吐吐的?”殷碧涵聽得出其中的猶豫。

“據說,殿下自君上生了小皇女後,就……就再也沒有踏進過他的房門……”說到後面,承墨已是臉上微紅。

也就是說,李濟乾需要朱墨蘭的聰明才智,卻沒有把他看成是一個男人?

殷碧涵挑眉。

所以即使再憤怒,也會隱忍……嗎?

殷碧涵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個,”承墨從她身後站到她身側,“姐……”

“嗯?”

“我可以,梳,梳髮髻嗎?”承墨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耳垂都紅起來了。

……梳髮髻?

滿心想著別的事情,殷碧涵一時反應不過來。

“梳就——”正想隨口答,殷碧涵的聲音突然一頓。

在赤月,髮髻是不能隨便亂梳的。

女子成年,男子出嫁時才會由垂髮改為髮髻。而像承墨這種小廝身份,梳髮髻代表著受主人承認的身份,並非哪個小廝侍寢之後都有資格梳髮髻的。

承墨來問她,殷碧涵挑了挑眉。

久久等不到回答的承墨慢慢抬起頭,看著殷碧涵的表情臉上的紅色不由慢慢退去。

“髮髻而已,”殷碧涵輕聲道,“你自己拿主意。”說完,她看向窗外。

承墨眼睛一亮,“嗯!”

霽月與墨蘭

“水蓼,坐。”朱墨蘭淺笑著對殷碧涵說。

朱墨蘭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身子微微朝右傾側,染著粉色指甲戴著金鐲的纖纖玉手搭在椅子玄色的扶手上。他的淺笑端莊裡透出兩分親切,用來面對比普通下屬多出一點幼年交情的殷碧涵,正是最合適的表情。

他身後,芳春和鳴夏兩個小廝同時斂衽,無聲地向殷碧涵行禮問好。

殷碧涵欠了欠身子道聲謝後落座,“碧涵今日來,是向殿下告假的。”

雖說朝中人人都知殷碧涵是李繼乾的人,但她到底不是皇女府賣了身的下人,就算十日二十日不來也不用特地向誰報備,更何況朱墨蘭只是皇女的夫君,而非皇女。殷碧涵如此說,一來是明著認了自己的主子,二來也有與朱墨蘭更親近一些的意思,正是素日裡謙和知進退的樣子。

朱墨蘭知道其中的關竅,但是聽在耳裡果然還是舒服。他的笑容真了幾分,答道:“這麼客氣做什麼。你在涼州受傷不輕,是該回去好好養傷。”

“一路上養過來,如今總算能落地走路了。”殷碧涵看著朱墨蘭,言辭極盡懇切,“倒是碧涵今日過來,其實還是想勞煩殿下為碧涵傳個話。”

朱墨蘭臉上只道殷碧涵是要他傳話給李濟乾,臉上淺笑未去,順口道:“有什麼話剛才和殿下說就是了,怎麼反而磨到現在來跟我說?可是看上我身邊的誰了?”朱墨蘭直接便想到了承墨,以為殷碧涵是過來向他討要承墨來了。

聽朱墨蘭這麼一說,芳春和鳴夏臉上也露出喜色。他們兩個與承墨交好,已經開始替他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