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那種冷,彷彿讓人墜入冰窖之中,滲入血液,滲入骨髓,長年累月站在高處,他已經練就一身的冷酷與無情。
君流觴都覺得奇怪,他今天的廢話特別多,多到自己都有些想落荒而逃。
下巴處傳來疼痛漸漸的麻木,手臂上的傷口裂開,血順著雪白的手臂流到指尖,滴到地上。暈染開,盡然比那枝頭的紅梅還要妖豔三分。
玉無瑕就這樣看著君流觴,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有多鐵石心腸、最後悽慘一笑,“呵呵,呵呵!”
她走不了了。
抬頭看看天,想象著墨涵此刻是不是已經醒了,然後四處找她,最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想著,想著,心底淒涼,一口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墨涵!墨涵!”玉無瑕喚著,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就在那身子快要倒在雪地上的時候,君流觴快速的抱住了她。低咒“該死的女人,就不會服個軟,求我一下會死麼?”
龍博臉色大變,王爺這般在意這個女子,那龍心可怎麼辦?
“王爺,屬下這就帶她下去!”龍博說完,想從君流觴手中接過玉無瑕。
君流觴抬頭,若有似無的看了龍博一眼,抱起玉無瑕,沉聲道,“去喚龍心過來給她重新包紮!”
不顧龍博僵硬在那裡,繼續說道。“王府里加強戒備,只許進,不許出!”
“是!”龍博應聲,抬頭看著君流觴懷中臉色開始透著不正常紅暈的玉無瑕,“王爺,地牢中那老頭如何處置!”
君流觴思量了一下,“先關著吧!”
眉頭微微皺起,懷中的人兒身子越來越滾燙,那怕是隔著厚厚的冬衣,他依然能感受的到,這樣不正常的滾燙和他身上的冰涼形成對比,儘管是在昏迷中,她還是順著本能朝他懷中鑽,讓自以為自制力很好的他差點崩潰。
身子有些僵,抱著玉無瑕朝寢殿走去。
龍博看著君流觴的背影,眉頭皺起,朝龍心的院子走去,速度有些快,還有些急,以至於步伐有些踉蹌,有些不穩。
君流觴輕輕的把玉無瑕放到床上,看著玉無瑕左手血流不止,怒喝,“來人,去那熱水來,順便看看龍心過來了沒有?”
那守候在寢殿外的丫鬟一聽,嚇得拔腿就跑,急急忙忙的去準備熱水,還有一個急急忙忙的去找龍心。
因為王爺發火了。
玉無瑕只覺得渾身滾燙,像在火上燒,水裡煮一般,喉嚨乾澀嘶啞,伴隨著一陣灼痛。“熱,水,我要喝水!”
君流觴倒了水,看了一眼囈語不斷的玉無瑕,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讓她坐起靠在他的胸膛前,慢慢的喂她把水喝下去。
有了溫水的滋潤,喉嚨的灼痛輕微了些許,這些年玉無瑕從未生病過,她也不敢生病,這一病如山倒,還發了熱,渾身滾燙,意識模糊。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看見了玉墨涵。笑著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摸上君流觴的臉,摩挲著。“墨涵,別怕,孃親會好的,不要擔心,奶親會好的!”
那一抹異樣的柔情
君流觴身子僵著,任由玉無瑕那滾燙的手在他冰涼的臉上摸來摸去,她的小手纖細滑膩,摸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沉澱在這柔情裡了。
最先他懷疑她的身份,懷疑她會不會是五年前那個強了他的女人,可是,看她的樣子和身上的香味又不像。
不過那說話的語氣又特別像,又不像。
心中糾結不已。
“女人,把你的手拿下去!”君流觴把玉無瑕的手拿下,可沒一會,玉無瑕的小手又摸上了君流觴的臉,來來回回。
最後,君流觴無奈,只能任由她在那毛手毛腳,而他卻要拿乾淨的布巾壓住玉無瑕手臂上的傷口,不讓血在流出。
這些事,原本他可以丟給奴才們去做,可不知為什麼,他卻不想,甚至還親自動手,難道是他五年都不曾碰過女人的緣故????
龍心提著藥箱,站在門外,看著君流觴擁著玉無瑕,一手攬著玉無瑕的腰,一隻手按住玉無瑕的傷口,而玉無瑕的手卻貼著他的臉,君流觴的下巴抵在玉無瑕腦袋上。
這副畫面太唯美,幾乎晃瞎了龍心的眼。
“王爺?”龍心站在床前,低下頭不敢去看,她害怕,每看一次,她的心就痛上一分。
“噓!”君流觴抬起頭,“輕一點,她剛剛睡著!”
龍心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