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丁一聽,慌了神,舉起手中的棍子,可那手卻顫抖的不輕。
這大小姐五年前失蹤,五年後回來,變得邪門的很,不把老爺放在眼裡,不把大夫人放在眼裡,甚至連老夫人都不放在眼裡。
府中有那麼多院子,她不住,一定要住在玉府最最破敗的院子裡,還把裡面的東西丟在玉府大門外,任由那些乞丐哄搶一空。
又像天神一般,搬了許多許多新傢俱,新被褥幾乎。
現在這個院子裡,出來房屋的舊的,裡面的東西幾乎都是新的了。
尤其她有攝政王撐腰,面對這樣子的大小姐,他們還是慌的。
“各位,既然你們不願意呆在玉府,不然本小姐買了你們,去給本小姐幹活,只要好好幹,銀子大大滴有!”玉無瑕大聲說道,見老夫人更加的臉青,心情就越好。
送上門來給她收拾,她不好好收拾,怎麼對得起她老人家一番心意呢。
“你……”老夫人指著玉無瑕,恨不得剝了玉無瑕的皮,以解心頭之恨。
看著老夫人手上的佛珠,玉無瑕眼睛一亮,快速的靠近老夫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腕上的佛珠,慢悠悠的道,“原來這佛珠在你手裡,當年孃親告訴我,被強盜搶了,我還不信,今兒一見,果然是強盜啊!”
好一個強盜,連自己媳婦的東西都搶。
有本事,為什麼不去外面搶,為什麼不去皇宮搶,那的好東西多了去了。
玉無瑕的聲音很大,大到幾乎所有家丁都聽見了,有的在玉府幾十年,關於這串佛珠的來源,有的是心知肚明,但是他們吃玉府一口飯,哪敢多嘴。
今天被大小姐這麼一說,似乎想起,二十多年輕,老夫人強行奪走夫人的佛珠,夫人在房間裡哭了三天三夜,然後去找老夫人理論,被老夫人以不守規矩為名,關進了祠堂。
足足一月。
如今大小姐把這件事明明白白的曬在陽光底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想看看,老夫人的臉皮有多厚。
“你,你,你胡說!”老夫人握緊手中的佛珠,退後幾步,身子有些站不穩,幸好她身邊的楚婆子扶住了她。
玉凌天早在外面,就說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把這件事完完全全的交給了老夫人。
他惹不起,總躲得起。
“我胡說?”玉無瑕嘲諷一笑,“這佛珠是安家祖傳之物,當年我孃的陪嫁之物,而你,在我娘嫁過來的第三天,你看見了,強行奪了去,我娘在房間裡哭了三天三夜,然後去找我爺爺,我爺爺叫你還給我娘。你死活不肯,最後還乘我爺爺帶兵出征,再次搶了去,還罰我娘去祠堂跪了一月!
老妖婆,別以為你做的這些窩囊事沒有人知道,我告訴你,我玉無瑕回來了,我要把你當初所做的腌臢事公之於眾,讓大家看看你的佛口蛇心。
不要以為二十一年前,那個夜晚,你害死了我的親弟弟,就沒有人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老妖婆,你會遭報應的。
就算你念在多經,再多的往生咒,都沒有用,我弟弟的冤魂就盤旋在這玉府上空,每一個夜晚,他都會來找你索命!”
玉無瑕咬牙切齒的說完,幾乎把老夫人逼至絕路。
“不,不,不,我沒有害死他,沒有!”老夫人嘶吼著,尤其是年紀大了,那每一個晚上,她夢中,總是聽見嬰兒在哭。
然後那嬰兒越來越大,越來愈大,最後瞪著眼睛。掉著舌頭。
問她,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
她不敢回答,不敢說話,甚至晚上都不敢在睡覺。
這些,沒有人知道,沒有、
“沒有嗎?”玉無瑕拿出君流觴給她的玉佩,“魅影,出來,把這個老妖婆身邊的楚婆子帶走,嚴刑逼供,她要是不說,當年是誰害死了我弟弟,你就給我挖了她的眼,割斷她的舌頭,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只要不讓她死,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她!”
玉無瑕恨啊,那麼小,那麼小,他礙著誰了,要硬生生的掐死他。
如果這件事老妖婆是主使,那麼她身邊的楚婆子就是幫兇。
她不放過老妖婆,也不會放過楚婆子,她要她們一起死,給她那未曾見到一天陽光的弟弟陪葬。
魅影聽見玉無瑕的聲音,像個鬼魅一樣串了出來,那速度快點比那閃電還要快,右手微張,如老鷹抓一樣,準備抓上楚婆子的脖子。
那楚婆子居然會武,而且還躲閃開了,伸出手就和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