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的無心而失去了原有的一切,便只是一直默默的縱容下去。
無關歉疚,那種情緒也不可能會在他身上出現,只是有些不忍心,因為自己,無關被牽累的人已經太多,只是不想因為自己再讓別人那麼不幸,只是找不到想要彌補的人,便對這個人不由的放寬了底線。
最開始,其實是有些不耐煩的,並非出自自己的意願而被逼迫著選新娘,多少大義凜然的藉口其實為的都是想要有一個牽制他的理由,即使拒絕了那些別有用心人,卻終是有推脫不了的時候。徵婚只是被逼無奈下的脫口而出的荒唐,卻不曾想真的選來了‘新娘’。
但那又如何,只要不是他們選定的人就好,即使是埋在身邊的棋子,他也有很多種辦法讓他消失。
假設了很多種狀況,卻不曾想過這個人是真的無辜者。
在第一次表明身體時,他以為他在裝傻,其實是很不耐煩看這麼一個演技拙劣的人演戲的,而後將他由魘境帶回來時,才明白他是真的不懂。
什麼都不知道,那更好辦了,只要吩咐小黑和小白不要將不該說的說出來就行了。
直到答應他讓他回去見母親最後一面,看到這個不解世事的青年哭的那麼悲傷,恍惚中讓他想到了很多年的錦綾,也是這樣放肆的哭。
心突然就在那一刻柔軟起來,似乎是從那以後,對這個人,都無法硬下心腸,就算看到的是他明媚的笑臉,卻依舊會想起了那種放肆宣洩卻無法剝離的悲傷。
又是一聲嘆息,閻祈收起漫天的思緒,開始解決朝另一摞檔案進攻。門外響起一陣喧鬧聲,遠遠的聽到錦綾在大叫這什麼。閻祈立即放下手中的檔案,快步走出去,一貫波瀾不興的臉上少有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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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三千字……
第二十章 遇險(1)
第二十章
遇險(1)
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錦綾激烈的情緒安撫住,兩個攔住錦綾的侍從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生怕會受到責罰。
“哥,我的寶寶不見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了,是不是原素把他帶走了?”錦綾慘白著臉,神色慌亂的楸著閻祈的衣袖。
“不是。你忘了嗎?他被母親帶出去,還沒有回來。”閻祈溫聲的誘哄著,似乎謊話說多了就會比較自然,現在再說出這種謊言,不會心疼,不會怨恨,只是看著錦綾的樣子覺得很累。從心裡感到疲憊。
“是嗎?”錦綾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父親大人呢?我把他送給我的雀鳥養死了,他會不會罵我啊?”
“父親還沒有回來,他不會罵你的。”
“是嗎?可是上次我養死了小烏龜他就罵我了……哥,這裡是哪啊?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裡是碧君的府上,不是你硬要跟來的嗎?”
“哦。”錦綾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便又轉了心思:“哥,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很奇怪啊?平常你都不這樣跟我說話的。”
“是嗎?”閻祈抽回手,“哪裡不一樣?”
“唔……這樣老是板著臉才像你嘛。”錦綾笑的明媚狡黠,“你不知道啊,我們班上有個女同學說你這樣很酷呢。”
“我知道,你說過了。”
“我說過了?”錦綾又是費力的回憶,“哥,我是不是記性不好啊?我把父親送給我小烏龜養死了,我老是會忘記餵它。”
“恩,肯定是沒睡好吧,聽說睡眠不足記憶力會下降。”
“是嗎?難怪我都覺得好睏。那我回去睡覺了。”
“好。”閻祈點點頭,示意跟著身後的侍從跟著,等到看不見錦綾的身影,才回過頭看向兩位立在門邊正懸著心的侍從。
“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個侍從走上前,“卑職叫霍巖。”
“我、我叫霍華。”
“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
“是!”霍巖、霍華齊聲道。
一個穿著玄黑長衫的男人走過來,對著閻祈彎腰行禮,閻祈立刻擯退了眾人。
“這是墨崆大人的回答。”男人雙手呈上一封書信,“大人說您看過後就會明白,這就是他的誠意。”
信上只有寥寥數句,卻讓閻祈看了許久,男人神色恭敬的立在一旁,不驕不躁的等著閻祈的回答。
許久,閻祈才開口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男人的身體猛的一顫,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