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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爭辯,回去慢慢再說好了。

顧惜朝看他不說話更來氣,冷笑道:“怎麼,覺得我小題大做、無理取鬧了?戚少商,你從來就看不起我對吧?過去抱傅家的大腿,現在還得靠你罩著,沒你們我什麼都幹不成是吧。”

戚少商皺眉道:“顧惜朝你過了啊,你拿我跟傅宗書比我今兒不跟你計較,但這話侮辱的是你自己。”

顧惜朝咬著下唇,努力平復心中狂躁,他也知道過度敏銳的自尊,有時候確確實實是源於內心深處不易察覺或者不願面對的那一星半點卑微的怯懦。

這時音樂響起,大抵是今晚最後一支舞曲,顧惜朝突然道:“我們跳支舞吧。”他自己也不曉得怎麼會提出這樣一個仿若被雷劈出來的要求。

戚少商一怔,失笑道:“又出什麼么蛾子,這兒怎麼跳,想給人圍觀啊。”

顧惜朝彎起嘴角,柔聲慢調地吐出冰涼的話語,“其實你很介意,你怕被人看到,你不敢。”

戚少商又是一怔,如果說今晚遇到的這些人讓顧惜朝心裡不舒坦,他可以理解,本來也打算哄著的,但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往腦袋上砸,還使足了勁兒,擱誰也受不了。他往前跨了一步,緊盯著顧惜朝的眼睛,語氣中是壓不住的怒意,“我介意,我不敢,現在是誰連句分手都不捨得說?老子從來不怕別人怎麼看,你是要領證兒、要名分還是要我當眾出櫃,說,看看到底誰不敢?”

戚少商身上迸發出這種凜冽的氣場,顧惜朝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跟蹤馮亂虎那次他說他“養虎為患”,第二次就是現在。他有一瞬間的惶恐,不是害怕,是這樣的戚少商很陌生,而這陌生讓他恐懼。平時親切柔和、笑容燦爛,眼底的溫柔和肌膚的溫度分明還那樣真實,然而這陌生從何而來?他有他觸及不到的部分。

從何時起,他已如此在乎,想要擁有他的全部,又不願放棄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