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外擠。

“尼瑪能注意點兒形象麼？”劉青趕緊給他遞紙巾，“唉，顧哥哥你是怎麼了顧哥哥？是不是被何方妖魔鬼附體了？以前那個高冷帥酷嘴賤心毒的顧哥哥哪裡去了？妖精你還我顧哥哥來！”

顧惜朝一邊兒眨巴眼睛一邊兒伸舌頭喘氣兒，“明明小心控制了，為什麼還是會嗆？明明會嗆，還要吃。”

劉青斜眼，“明明知道會死，為什麼還是要活著？明明已經活著，還要貪嗔痴。”

顧惜朝雙手合十，“劉大師。”

吃過壽司終於有人來叫他準備。早上其實劉明函和周書言都來了，先要拍完當紅明星們的單人照，再拍幾組合照，最後才輪到顧惜朝。

國際一流的攝影師果然有兩把刷子，格外會引導情緒，但明顯看得出他脾氣可不怎麼好，耐心也基本只能持續一刻鐘左右。就是說不是不給你機會，如果配合得好，他可以不斷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然而模特兒若是缺乏領悟力，他就隨時要變身狂躁症了。

顯然該大腕兒已經被劉、周這兩位男女一號折磨瘋了，到合照的時候只是做做樣子，最後大部分都是在旁邊兒指導他的助理完成的。劉明函跟周書言真人長得很不怎麼樣，一個滿臉小坑，一個瘦小乾枯，氣場也不足，最糟糕是一對兒面癱臉，拍照的時候僵硬得不得了，怪不得攝影師要撂挑子。中間方也就是雜誌社和製片方事前打好了招呼，大腕兒也沒發作，但那兩個也有自知之明，於是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顧惜朝觀察了一會兒，默默在心裡給眾人點了根蠟燭，回頭開機還不定怎麼糟心呢，看來這兩位要是能帶對手入戲，母豬都會上樹了。合照的間隙幾個沒見過的演員互相打了招呼，劉明函入行多年，涵養功夫已經練得相當到位，客客氣氣挺有禮貌的，周書言顯然還年輕，工作不順利就有點兒掛不住，跟誰都沒有好臉色。

到了顧惜朝單人的部分，攝影師緩過勁兒來，從助理手裡接過相機，又親自上陣了。顧惜朝因為老想小孟和赫連剛才的對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有點兒飄忽、有點兒茫然。然而大腕兒卻格外喜歡他這個狀態，說人物感覺抓得特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