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場,更沒打算和盤托出,只是不想親口徹底否認。
顧惜朝皺著眉抓了一下頭髮,臉上沒什麼變化,心頭卻是煩躁,“我跟戚少商……沒有在一起,以後也不至於,你別搞他就是了。”
顧鄉活了這把年紀,人精似的,什麼看不出來,在一起倒是個什麼鬼話?還不是怎麼說怎麼有。她也不戳破,只痛痛快快點頭答應,“好。還有什麼要問的?”
顧惜朝搖搖頭,突然又道:“那個,你現在是個什麼身份……呃,或者說從事什麼職業?”
“你這問題還真挺難回答的,我現在是美國國籍,無業,吃點兒銀行利息和投資收益。”顧鄉抿嘴笑了笑,“怎麼樣,有決定了沒?”
顧惜朝眯了眯眼,“你都不講你的計劃,我怎麼決定?”
“我原本真是沒打算計較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連老康的舊賬都揭過去了,更不想惹是生非,可人家偏嫌過得太舒服,欺負我兒子也就罷了,沒完沒了的就太不上道了。這件事情已經與結果無關,兒子……”顧鄉笑道,“想不想嚐嚐復仇的滋味?想不想把傅宗書踩在腳下?想不想,在金錢和權力的遊戲裡,站到高處看看腳下的風景?”
顧惜朝再無知也明白,金錢和權利的遊戲,背後是無法想象的血雨腥風,然而顧鄉微笑著,好像一個普通的母親,在給兒子描述一幅未來生活的美好藍圖,告訴他有夢想誰都了不起,有勇氣就會有奇蹟。他沒忍住嘴欠,“您就靠美帝綠卡和銀行利息把人踩在腳下?”
顧鄉失笑道:“惜朝呀惜朝,你是損呢還是幽默呢?很多事情說來話長,現在還不是時候,這麼給你說吧,這些年我跟先生在南美做生意,他去世之後,我也沒了那些個勾心鬥角的心思,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幾年清閒日子,這不就回來了。”
顧惜朝明白她並沒準備事無鉅細交代清楚,自己腦補了一下關於南美的關鍵詞,哥倫比亞、毒/品、軍/火、僱傭軍……他很沒出息地嚥了下口水,“你想怎樣?”
“葛大爺不是說了麼,殺/人——誅心。”顧鄉緩慢而平靜地說道,嘴角挑起一絲微笑。然而顧惜朝看見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決絕、凌厲、狠毒、甚至還有興奮。
劉青也沒心思刷最新動態了,在外頭來回轉圈圈,還不時趴到門上聽一聽,顧惜朝和顧鄉的事兒託頭條的福,扒了個精光,現下可謂是人盡皆知。她心說我這可不是聽牆角,這叫高度戒備,這倆回頭再打起來也好幫忙。當然啦,母子相認、母慈子孝這種鏡頭也是不妨一看的。
因而顧惜朝拉開門,她跟人家撞了個對臉兒時,臉上還掛著開腦洞的副產品——傻笑。顧惜朝蹙眉,“杵這兒幹嗎呢?”
劉青訕訕笑道:“嘿嘿,這不是想看看你們要不要續點兒水啥的麼。”
顧惜朝道:“你去找門口的人拿個東西,就說是夫人要的手機。”
劉青從其中一個西裝男手裡拿回來個冷冰冰、沉甸甸的Vertu,她暗自咂舌,這個機型她連圖片都沒見過。顧鄉接過去,直接推到顧惜朝面前,“這部機暫時用來跟我聯絡,裡面有號碼。我就先走了。”
當一個人到了手機用威圖、拎包愛馬仕、買車都是買地鐵的層次,也就不存在什麼裝逼炫富的問題了,那就是人家的日常。
顧鄉走到大門口可又站住了,拍了拍腦門兒,“差點忘了件事兒。”她從包裡拿出一支手機,習慣性把Hermes往旁邊一遞,手伸出去才想起來她的跟班兒都在外頭,不過劉青已經十分有眼色地接了過去,並且目不斜視,沒半分邀功請賞的自得,儼然一副機智面癱萬用小管家的德性。
顧鄉不置可否地瞄了她一眼,帶了一點笑意,調出一段影片給顧惜朝看。畫面上一個女人在一間略顯詭異的房間裡,只一張床一張椅子,她一會站一會兒走,不停地搓手,顯然是一個驚惶無措的樣子。某一個瞬間女人抬起頭,正對上監控的方向,顧惜朝驚訝道:“你抓了康馨月?”
“我跟她說了,這輩子我顧鄉對不起兩個人,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老康,因為這層關係,她差一點就可以下半輩子錦衣玉食了,但現在我不介意讓她無聲地消失。敢招我兒子,姓康也白搭。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特地留著人沒動,怎麼處置你說了算。”說罷也不等顧惜朝回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作者有話要說:
☆、五險一金
顧鄉的人撤得一乾二淨,狗仔隊十分專業加敬業,不到一個鐘頭又佔領了之前的據點。劉青就很納悶兒,“這就算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