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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表錯情。

一旦說起來,顧惜朝本尊都有些詫異自己的話嘮。他也知一味跟人吐苦水不像樣兒,婆婆媽媽的德性一定慘不忍睹,然而箭在弦上,不射出去不爽,而既然已經射出,就不可能再拉回來。他自覺不是求安慰,更不要同情憐憫,單隻他說說,戚少商聽聽,僅此而已,就很滿足。

其間康莊大抵是做噩夢哼唧了兩聲,他倆便轉戰到臥室,靠坐在床上繼續說。最後顧惜朝終於講到自己都口乾舌燥,然後對這一套長篇大論做出總結,“上聯:你走你的康莊道,下聯:我過我的羊腸路,橫批:幹吾底事?那女人腦子有病,不過運氣好,碰上個外出雲遊的菩薩,我佛慈悲啊!”他又來指摘戚少商,不過已絲毫沒有怨氣,純是說笑。他側頭看戚少商,笑得格外純良,“其實我真的沒什麼人性的,老子才不給人當墊腳石,屍骨無存。”

戚少商原本正低頭瞧康莊,聽到他那打油對聯時抬頭看顧惜朝,等他說完最後一句,突然就沒來由一陣心疼。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每個人都有些這樣那樣、或大或小的難處,這並沒什麼大不了,最怕連個肯聽的人都沒有,或者找不到那個你願意講給他聽的人。

顧惜朝被他嚇煞人的溫柔眼神駭住,怔怔地忘記進退。甚至連他傾身過來,左手撫上自己的臉,輕吻落上自己的唇,仍是雲裡霧裡。

戚少商的吻格外清淺溫柔,顧惜朝恍惚中覺得他仍如一個庇護者,現在的親吻就如同剛才的擁抱,是安慰的一種表現形式。然而這是不對的,肯定有哪裡不對,於是他閉上雙眼,微微仰頭回應。

顧惜朝的唇瓣傳來柔軟豐潤的觸感,明明沒味道,卻甜得要命,戚少商覺得自己不是變態就是禽獸,他想,老子只是來撫慰一顆疑似被劈腿的心靈呀,媽的,一定是安慰的開啟方式不對。

外物不可必。外物不可控。外物不可解。外物總是不可,還有些啥是不可的?如今看來何止外物,內物也是一丘之貉,總而言之都是淚。

作者有話要說:

☆、康氏孤兒

所謂事後煙,未必是因為那滋味真的就賽過活神仙,很多人很多時候順理成章這樣做,只不過潛意識裡避免□□之後無話可說的尷尬。如同繁華落盡,更覺寂涼入骨。

當然,戚少商和顧惜朝現在還沒進入到傷春悲秋的境界,不過尷尬肯定是少不了的,抽不抽事後煙都免不了,何況不能燻到祖國下一代。

他們之間那個吻從開始到結束都是溫柔冷靜的,既沒引發什麼男性更原始更下流的□□,也絕不可能嬌羞無限欲語還休,反倒真像極了一種心靈撫慰,雖然表達方式是肉體的是奇怪的,但完全可以手動將其升級到精神層面。

親吻原本應該是極其感性的,然而他們的行為看上去卻極其理智,可是冷靜理智的表面下,其實又是兩坨燒得一團漿糊的腦子。

他們躺在床上無語看天……花板,就好像在帝京那夜一樣,只是多出來一個康莊,然而這卻使得他們感覺到,既有種咫尺天涯的文藝落寞感,又有種偷偷摸摸的詭異刺激性。

顧惜朝覺得天花板都要被看穿,回頭屋漏受罪的可是自個兒,於是他起身去客廳睡,然而不知出於什麼心態還要講句冷笑話,“甩手掌櫃要就寢了,你好生伺候康莊大道。”

顧惜朝窸窸窣窣地脫了衣服鑽進被窩,過好久才發覺這一次雖然難免仍有尷尬,但他竟然也沒個面紅耳赤啥的,這明明就是很不要臉的事兒吧對吧對吧?自個兒究竟是忘記了還是在享受啊?這下兒好,節操下限羞恥心嘩啦一下子統統都離家出走了,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把它們找回來團聚,唉。

不想倒也罷了,一旦想起來可又知道害臊了,顧惜朝只覺從頭到腳地發熱,嘴唇和剛才戚少商手掌撫過的位置尤其地火燒火燎,越燒他越想,越想他越燒,最後他硬了。正常男人嘛,不硬才沒臉見人,然而想著自個兒跟另一個男人之間發生的種種硬起來,就實在很難讓人淡定了。

顧惜朝起先是仰面朝天兩條腿大喇喇叉開,後來側身弓腰夾起雙腿,然而無論他擺出什麼樣的姿勢試圖讓體內□□消褪都不起作用,因為腦子裡戚少商那廝始終不肯跪安。似乎一旦跟情啊、愛啊、欲啊這些東西聯絡起來,羞恥心往往就兼具了催情劑的功效。下腹那根不顧他意志始終直撅撅地翹著,所以勵志的段子總說遇到困難要面對要解決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果然是梗老理不老,還是得解決啊。

他平日裡相對比較寡慾,因此攢得也多,這會兒一弄就一堆,弄完稀里嘩啦地跑去浴室收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