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過那個弱雞居然敢追她,當時蔣永澤壓抑著興奮問她真的有人追你嗎約出來吃個飯唄,蔣格格撇撇嘴說死了這條心吧你,人一小綿羊,我給他往狼窩裡牽,這麼缺德的事兒老孃才不幹。
戚少商也不多問,直接就點了頭,“服從組織安排。”
顧惜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戚少商並不在意,“工作需要的話我沒問題,只有一點,我希望羅謹言也贊同這個安排,這是他的演唱會,我也沒有興致去哄孩子。”
“既然這樣,就敲定了,回頭羅謹言的助理會跟你約時間排練。”顧惜朝翻開之前送來的檔案,“你去忙吧,不送了。”
倆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捐款這一茬兒,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只在心裡默默較勁。
顧惜朝突然冷淡下來,戚少商心裡不可能一點滋味兒都沒有,但假如顧惜朝真能就此罷手,確實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果,問題在於,午餐、捐款、莫名其妙的演唱會嘉賓,這其中一定還有貓膩兒。顧惜朝這個人,你越是不讓他幹什麼,他越要幹什麼。
同羅謹言約在原傅氏大樓的排練室見面,對方竟然表現得十分友好,與當年在震區時那個炸刺兒的二蠢青年格外不同,而且看得出,他這種友好並非收起硬刺的偽裝,而是歲月浸淫下的潛移默化。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前二十年的性格在三兩年間被扭轉,亦或是原先潛藏的部分佔據上風,那麼他一定是受到了什麼重要的人或事的影響。
羅謹言雖然友好,卻並沒同他客氣,開門見山地說沒聽過他現場,需要了解一下基本情況,潛臺詞就是至少不能拉低他的水準。
戚少商會答應過來原本就只是為了跟顧惜朝拉鋸扯鋸,此時同一群風華正茂的年輕人一起,被排練室充滿青春活力的氛圍所感染,竟倏然之間生出一股子豪氣來,他也不老,做就要盡力,怎麼能被一群小崽子瞧不起。
羅謹言對戚少商的聲線和情感控制刮目相看,倒並非真有多麼天籟,大抵是以前的印象先入為主,從不唱歌的演員除了五音不全、不堪入耳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呢。他吐吐舌頭,一臉歉意,“我還以為顧惜朝讓你來是你跟大老闆關係好,其實我都做好一氣兒得罪你們倆的準備了,不好意思啊,以貌取人了。”
戚少商笑笑,無意就這個問題深入。其實羅謹言會這麼想是人之常情,以他這兩年的境況,說他要沾羅謹言的光,相信反對的人不會太多。
羅謹言又問他是否自己定曲目,戚少商讓他來選,但坦言最好選老歌兒,近年的歌曲他會的大概一雙手就能數完。羅謹言搔搔頭,“英文歌跟這次的演唱會比較搭調。”戚少商笑道:“試試吧,如果實在hold不住,我可不死撐。”
他們說試就試,沒多久便定下一首《The Sound of Silence》,在羅謹言的調教和帶動之下,戚少商進步很快,且心底隱隱找回一些當年跑夜場時的激情,至於舞臺感,則最多做到模擬,非磨練無以提高了。
戚少商同羅謹言和他的樂隊磨合得很快,沒幾次就達到了羅謹言的登臺要求,其實作為嘉賓完全不用這樣揮汗如雨地練習,只是恰好這倆人都樂意。戚少商在排練過程中也算得到了樂趣,且被羅謹言發現了他唱搖滾的一面,瞅他那眼神兒跟看小白鼠賽的,戚少商默默翻個白眼兒心說叔唱搖滾的時候你還開襠褲呢。羅謹言拉著他一起蹦跳胡鬧劃拉樂器,戚少商跟他們居然玩兒得很high。
戚少商一直以為顧惜朝是想借羅謹言幫他增加人氣什麼的,直到演出當天,他才發覺自己是傻逼了,顧惜朝的目的當然不會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借刀殺人
戚少商唱完《The Sound of Silence》之後,緊接著在後臺聽見下一首曲目是鋼琴和小提琴協奏,他當然沒有黃金耳,還能聽出誰表演者來,只是憑著一股毫無道理的直覺,莫名就想去看一眼現場。
當戚少商走到舞臺側面的陰影裡,場上的圓錐形燈光只打在羅謹言一個人身上,年輕的歌手正站在黃金分割線的位置拉小提琴,而鋼琴連同演奏者則一起堙沒在黑暗之中,只顯現出影影綽綽的輪廓來。
協奏曲進行到下部時,燈光終於照進鋼琴的區域,仍是比羅謹言身上的略暗一些,然而大螢幕上的近景已足夠看清楚演奏者。觀眾席上傳出一陣騷動,形成一波驚歎與歡呼交織的聲浪。
那是顧惜朝。
戚少商以一種半出神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