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頓,我故意慢慢的寫下那個地址,里約熱內盧,全部用大寫字母。
里約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距離這裡足夠遙遠,而Alice和Jasper最後的蹤跡出現在南美。這並不意味著我的舊麻煩已經解決,只不過我有新的更嚴重的問題要面對而已。Renesmee以非正常的速度飛速成長,她的未來仍然是個謎,這仍令我焦慮。
南美的故事將與我們無關。今後,將會是Jacob或者更可能是Alice,在那片土地譜寫新的傳奇。
我已經緊咬牙關,卻仍突然撐住額頭再次痛哭失聲。即使沒有我在身邊,這對Renesmee來說已經是好的結局了。但是我現在就已經開始思念她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便條放在了包裡最裡面的夾層,相信Jacob一定能發現它。
我雙手合十開始祈禱雖然這有點不可能,但願Jacob的高中有葡萄牙語的課程不過Jake至少選修過西班牙語課。
現在只剩下等待了。兩天後,Edward和 Carlisle會再次身處Alice曾預見Volturi到來的那塊空地。那裡也是去年夏天對Victoria的新生兒們展開殺戮的戰場。我想那場景會讓Carlisle覺得似曾相識。但是這種感覺對我而言是全新的。這一次,我會和Edward,和我的家族並肩戰鬥。
我們唯一能確定的是Volturi會把Edward或者Carlisle作為追蹤的目標。我猜如果Volturi發現他們的獵物沒有逃走,會感到很驚訝的。這會令他們疑慮重重嗎?我很難想象Volturi會感覺需要警告。
雖然對於Demetri來說我是隱形的,但是我還是會留在Edward身邊。顯然我們能相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dward和我沒有為即將到來的永別舉行一個特殊的儀式,我也從沒這樣計劃過。那個單詞應當留到最後再說,就像“The End”這個詞總是出現在故事的末尾一樣。我們不會說再見,我們比以前更緊密的相守在一起。無論大限何時到來,都不會讓我們感到焦慮。
我們在那片空地後面的安全地帶為Renesmee支起了一頂帳篷,這讓我們再次想起了和Jacob一起度過的那個寒冷的暴風雨之夜。這也讓我們難以置信感覺到,自從去年六月以來,幾乎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七個月以來,我們之間令人難以忍受的三角關係消失了,伴隨著不可避免的不同性質的肝腸寸斷。而現在,一切關係達到了完美的平衡。就在死亡來臨之前,所有令人費解的拼圖碎片及時的拼合在一起了,這聽上去是個可怕地諷刺。
新年到來的前夜,天上開始飄下雪花。這一次,雪花沒有在墜落在地之前消融。Renesmee和Jacob都睡著了Jacob鼾聲如雷,我很奇怪怎麼著沒能吵醒Renesmee積雪漸漸變成一張薄薄的霜被,覆蓋了大地,然後,逐漸累積,變成厚厚的白色絨毯。
當太陽再次升起,Alice預見過的所有場景都以成為現實。Edward和我手挽著手穿過閃著耀眼銀光的白色田野。我們默默無語。
清晨,所有的吸血鬼們聚集在一起,即將到來的挑戰在他們的眼睛中燃燒,有的顏色金黃,有的火紅。當我們很快集合在一起,我們能聽見狼群在森林裡集結。Jacob離開帳篷加入到他們中間,Renesmee則仍在安睡。
Edward 和Carlisle將其餘人安排成一個鬆散的編隊,我們的證人們呈半個圓弧站在兩側。
我在遠處眺望這一切,等著Renesmee從酣睡中醒來,我幫她穿上兩天前就挑選好的衣服。她的衣服鑲滿花邊,看上去充滿小女孩的稚氣,但事實上它們非常耐磨甚至可以穿著它們騎在一匹狼的背上穿越美洲大陸一個來回都不會變樣。在她的外套外,我幫她背上了那個裝著身份證明檔案的旅行揹包,裡面有現金,地址和我給她和Jacob 、Charlie 還有Renee的信。她已經足夠承受這個揹包的重量了。
當她發現我臉上的痛苦表情時,她瞪大了眼睛。但她卻立即猜出不能詢問我在幹什麼。
“我愛你,”我告訴她說。“勝過所有的一切。”
“我也愛你,媽媽,”她回答。她碰了碰那個項墜,現在裡面已經放上了一張照片,Edward和我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在我內心深處,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低聲糾正,就像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