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入睡,一閉眼就看到花大娘子嚴厲的目光,只得起身練套拳法,然後氣喘吁吁地出門吃飯,胃口倒是因此大開。
花小哥果然天天過來檢視,非要親眼看著三十六舅打套拳,然後對屋裡屋外挑三揀四,“我可不敢打馬虎眼,過幾天我娘要親自來檢查,若是看到真相與我說得不一樣,非得剝我一層皮不可。三十六舅,你可不知道我娘下手有多狠,我都是快要入衛領俸的人了,她還拿我當幾歲孩子,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唉,我的日子過得苦啊……”
“花大娘子究竟替誰傳話?”胡桂揚的好奇心被勾起,天天都在猜測。
“不知道啊,我娘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她的嘴緊著呢,就算是錦衣衛大獄也未必能撬得開……呸呸,我怎麼說話呢?”
半個月後,花大娘子果然來了,仔細檢查過後,還是不太滿意,“再等半個月吧,你也別總在家裡閒著,出去走走。你不還是西廠校尉嗎?上頭沒給你安排活兒嗎?”
“讓我抓人。”
“那你就去抓啊。”
“可那些人是我的朋友,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瞧你都交些什麼朋友?”
“很久沒來往了。”
“那就做點別的事情,每天去點個卯也好啊,實在不行,你就去街上閒逛。”
“好吧。”或許是被花大娘子的氣勢所奪,胡桂揚很難拒絕她提出的要求,笑道:“根本沒人要你傳話吧?”
花大娘子神情不變,“再過半個月吧,肯定是你想聽的話、想見的人。”
次日上午,練過拳、收拾過屋子並接受花小哥的檢視之後,胡桂揚真的出門,去了一趟南司,癸房空空蕩蕩,沒有任務,也沒有同僚,他坐下休息一會,離開錦衣衛又去西廠,路上想要僱車,猶豫之後忍住了,倒不是怕花錢,而是覺得對不起花大娘子。
西廠更沒有事情給他做,出來一名小吏,詢問兩句,拒絕讓他進衙門閒逛,“胡校尉回去吧,衙門裡有事自會派人找你。”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胡桂揚直接去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