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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進京?”
“那群混蛋是這麼說的,他們興高采烈地等著進宮呢。”
“進宮?他們設伏殺死三名異人和一名太監,還想著進宮?”
“呵呵,這就叫人心不足。”樊大堅咳了兩聲,看一眼韋瑛和那八名護衛,用更小的聲音道:“那人承諾要將宮裡太監清除一遍,到時候宮裡人手不足,自然就要多招人。”
“怎麼清除?殺死,還是驅逐?”
“我不知道,他們光想著日後的榮華富貴,將那人當成下凡的神仙,以為他念句咒語就能實現願望。”
胡桂揚正要再問,那邊的韋瑛大聲道:“你倆嘀咕什麼呢?又要偷偷摸摸地招惹麻煩?”
酒菜很快買回來,好幾家店鋪的夥計魚貫而入,進來就道喜,還以為這家要辦大事。
番子手帶領不知情的夥計去往後面送餐,同樣是放在門口,夥計們納悶卻不敢問,出宅之後略一打聽,無不大驚失色。
胡桂揚等人就在門房裡吃喝,八名護衛另處一間房中,不與他們同席。
酒菜豐盛,吃得熱鬧,胡桂揚問:“這頓飯算在西廠賬上?”
“嗯,西廠出錢。”韋瑛今天比較大方。
胡桂揚立刻灌下一杯酒,又問道:“廠公說是要賞我五千兩銀子……”
“昨晚已經送到胡宅,但是你現在不能開封、不能動用,必須先立功再受賞。”
“沒問題。”胡桂揚轉向袁茂與樊大堅,笑道:“用谷中仙換五千兩銀子,你們說值不值?”
袁茂露出驚訝之色,沒有吱聲,樊大堅搖頭,“胡桂揚,你要少了,谷中仙的賞額怎麼也得一萬兩吧。”
“怪不得廠公同意得那麼幹脆……唉,吃虧了。你倆也幫我找人,事成之後,功勞算我的,賞銀全歸你們,就當是一萬兩的五成。”
“好啊!”樊大堅只在意銀子,“他只要躲在寺廟宮觀裡,我就能把他揪出來,期限多久?”
“慢慢找,什麼時候都行。”胡桂揚沒提正月之限,如今只剩下七八天而已。
喝到黃昏時分,袁茂、樊大堅告辭,胡桂揚與韋瑛繼續對飲,菜餚已涼,只有酒可以反覆加熱。
韋瑛臉紅紅的,舌頭也有些大,“都說胡校尉膽子大,敢惹麻煩,我算是見識了。還好我早有準備,沒被你連累進去。哈哈。跟我說句實話,你真能抓住谷中仙?”
“你先給我一句實話,抓住谷中仙有用嗎?”
韋瑛想了一會,笑道:“對西廠有用,對你……怕是用處不大。”
“這回的麻煩真是不小。”
“那是因為你得罪的人太有來頭。”
“你指哪一位?”
“當然是那一位,你以為他忙著造藥,就把你給忘了?”
“李孜省?他還真是記仇。”
“呵呵,等你的地位高到一定地步,就不得不記仇,因為尊卑擺在那呢,別的事情可能不計較,可是絕不能允許你擾亂尊卑。”
“一語驚醒夢中人,怪不得我流年不利,處處碰壁,原來是這個原因。”
“你不想當官兒,行,那你就得忍受平民的種種不便。胡桂揚,估計我在趙宅也留不了幾天,臨別之際給你一句忠告。”
“韋百戶請說。”
“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吧,準確來說,咱們都是給廠公做事,所謂的案子、真相就是那麼回事,重要的是廠公希望看到什麼結果。”
“廠公想看到什麼?”
韋瑛起身,拍拍胡桂揚的肩膀,“你這麼聰明,肯定不用我廢話。”
韋瑛走了,他還得寫摺子,不敢醉得太厲害。
胡桂揚獨自喝了一會,趣味全無,起身往後院去,剛一出門就被兩名異人護衛攔下。
“屋裡還剩點酒菜。”胡桂揚笑道。
兩名異人分別握住胡桂揚的一隻手掌,逐漸加力。
“這是什麼遊戲?好像沒什麼意思啊。”胡桂揚也用力,可他的力量太弱,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
疼痛漸入骨中,將醉意一點點攆走,胡桂揚卻依然面帶微笑,咬牙道:“這可不公平,你們是異人,該找後院的人玩兒……”
兩名異人鬆手,讓開道路。
胡桂揚疼得直跺腳,眼淚快要流出來,“有本事去找李刑天和太子丹,跟我較什麼勁啊?想試我變沒變異人,直接開口問就好。”
胡桂揚沒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