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戰場上廝殺的戰士,令敵人心驚膽顫的聞風喪膽的英雄們。
頓時所有的人都跪拜山呼‘萬歲’,聲音之大直入雲宵。
金蟬由衷的感到讚歎。
他以前就想入伍當兵的,感覺軍人特別具有男人氣慨。
只不過,當時他的身高可能未必能達標,雖然高中還有生長的餘地,但很可能會是近視眼。
看看眼下,他也算是參軍了,是一個軍人了。
可是……
他所在的軍隊,事實上都是農民組織起來的府兵。
什麼是府兵呢?原來大都是農民,在沒有戰事的時候,大家務農,有空閒的時候,就練練武,等到要打仗了,自已帶著刀槍裝備再由官府組織起來去打仗。
看看大家帶的那些東西:什麼馬盂、鋤頭、鐵鍬、舂米的碓、帳蓬、竹筐、鐮刀、斧子、鋸子、鉗子、甚至還有帶床的等等等等,十個人就得帶這些個東西。
可見當時戰鬥條件之落後,當然這是跟現代比,也許在唐朝的時候,這樣已經算先進的了。
跟這些威風凜凜的騎兵一比,簡直就是烏合之眾,不堪入目啊。
金蟬和其他計程車卒站成列隊,看著那些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莊嚴肅穆,全身武裝到牙齒的這些皇家衛隊,排著整齊的隊伍從他們前面經過,不禁心生敬畏與讚歎。
看身旁其他士兵同樣流露出那種狂熱與崇拜,可見每個人都很渴望能一睹聖上的龍顏。
那些騎兵經過之時,都自動擋在金蟬他們這些府兵之前,門排畫戟,戶列簪纓。
排成兩行銅牆鐵壁,保護著皇帝龍輦的經過。
不多時,遠處皇帝的車輦那隆重的明黃色,漸漸出現在眼前。
金蟬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然而透過前面人騎之間的空隙,卻見從中間閃出一匹白馬,走在龍輦之前,神駿非常。
那通體雪白,彷彿根根毛髮都閃耀著銀光,那種美感,頓時令在場所有的一切生靈都黯然失色。
一瞬間,金蟬竟下意識的想起往昔自己騎著的那匹飛馳著的白龍馬。
繼而又想到很久以前的那一幕,那銀龍在頭頂盤桓著,帶著強烈的氣流,最後化成了白龍馬,幾乎跟眼前正在經過的這一匹,一模一樣。
金蟬頓時有些恍惚。
然而,更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騎在馬上的這人。
馬上端坐之人竟然是金髮藍眸、高鼻深目,身型異樣高大,一身襯體的銀色盔甲更襯得他威猛無比,身上系的豔紅披風迎風不停的翻飛著,與跨下的白馬相得益彰。
這人目光冷峻,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根本不以這種能走在龍輦之前的殊榮而感到自豪或是得意。
又似乎,一下根本沒有任何事,能打動他一般。
金蟬同其他人一樣跪伏在地上,都仰著頭合不攏嘴的看著那一人一騎走紅毯似的目空一切的走過。
那人身後的龍輦被幾匹寶馬拉著,由重兵守護著快速經過。
巨大的龍輦密不透風,別說龍顏了,什麼也看不見。
也許,李世民根本不在裡面也不一定。
隨後,許多大將打扮的馬騎都緊緊跟隨其後,不過已經沒意思了。
金蟬嘆了一口氣,有點可惜,畢竟身為現代人,他真的很好奇,幾乎是中國唐朝以後所有皇帝之楷模的李世民究竟長的什麼模樣。
同樣的,身旁四下也傳來幾聲低不可聞的嘆息聲。
轉頭看看小七,卻見一蓬光彩收斂,低頭垂頭,整個人變得縮肩弓背,竟然比之前的小七還要萎靡,還要頹廢。
他詫異萬分,不由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一蓬,一怎麼了?”
“噓——”
“怎麼了嘛?”金蟬皺著眉頭,實在不明白。
幾乎是一瞬間,原本面無表情引領在龍輦前的那色目人突然眉頭一皺,臉色變得極為凝重,眉宇間盡顯疑慮。
與此同時,不假思索似的,神念就象狂潮一般,放射性朝四面八方湧了過去,轉眼間,覆蓋了整個蓋牟城,沒有漏過一絲一毫。
可是,神念反覆來回的掃蕩,依稀只感覺到熟悉的幾道氣息,再是極遠處有不同尋常的靈壓。
只是方才他似乎隱隱感覺到一絲神念,不過那縷神念很弱很輕,一閃而過,恰恰試探的是他。
這等神識強大之人,實力絕不在他之下。
果然,這次護衛民間皇帝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