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遠離成都,成為地方官員,這讓他心中更加不滿,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投奔曹操。
說起來,彭羕不受劉備重視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聰明有餘,行為不夠檢點,說話更是隨意,比婦人還要瑣碎。
這不,跟馬超並駕齊驅的彭羕問道:“孟起,你覺我比諸葛亮、法正如何?”
“公之大才,與其二人自不相伯仲。”
馬超能說什麼,只能隨口敷衍,而彭羕也是這麼想的,憤然道:“劉備兵痞也,將我發配上庸,著實無理!”
馬超頓時一驚,連忙說道:“公此言實乃取禍之道,莫要再提。”
“難道你心中就沒有任何怨言嗎?”彭羕反問道。
“主公於我有知遇之恩,何來怨言!”馬超立即說道。
“哼,想必你早已忘記,當初劉備假以應允你北伐曹操,為父報仇,時至今日卻未曾兌現,何來信義?”彭羕還是不肯罷休,嘟囔個不停。
“曹操已亡,我已再無尋仇之心。”馬超堅決的說道。
“其子尚在!昔日將軍投靠劉備,難道不是因為盡孝道,報仇雪恨嗎?曹丕子承父志,野心昭昭,與曹操活著有何兩樣!”
“實是牽強,孟起不敢苟同!”
見馬超根本不買自己的帳,彭羕終於閉了嘴巴,心中的悶氣卻未曾消除。此後,除了商量軍機大事兒,馬超幾乎不跟彭羕交談,生怕出言不慎,被人聽去,引來沒必要的麻煩。
彭羕更是覺得馬超畏手畏腳,哪有血氣方剛的大將風度!
大軍一路風餐露宿,終於兵臨上庸城下。馬超命令大軍距上庸五里紮下營寨,親自到城下叫陣,守城的孟達深知馬超之勇,緊閉城門,就是不肯出城迎戰,只等著徐晃的大軍前來。
“軍師,有何妙計取城?”馬超問道。
“此事甚易,待我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入城去勸說孟達歸降!”彭羕信心滿滿。
“若孟達將軍師困於城中,又當如何?”馬超大感驚愕。
“我曾與孟達相交甚篤,其必不會如此。”彭羕擺手道。
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是再好不過,馬超點頭同意。彭羕獨自騎著一匹馬,來到了上庸城下,提出要進城與孟達一見。
孟達思量再三,還是開啟了城門,放彭羕進城,置辦了酒宴,兩個人相對而飲,先是敘舊,並不提軍機大事,一時間倒也相談甚歡。
酒過三巡,彭羕終於忍不住說道:“孟將軍,恕我直言,上庸小城,如今我大軍十萬前來,定難守住,何不棄城投降,以免禍殃及身。”
孟達嘆了口氣,說道:“我曾投劉備,其子劉封竟然疑我,無故前來攻打,如今寧死也不能再投。”
“劉封已死,足證主公之心。”彭羕道。
“非我不信,劉備乃善變多疑之人,其子之死,早已怨責於我,投降乃自投羅網也!”孟達耐著性子,並沒有跟彭羕翻臉。
1027 亂心必誅
“劉備確常有多疑之舉。”彭羕點頭道。
“永言兄,你與法正同投劉備,不知現居何職?”孟達問道。
“區區小吏,不足掛齒!”彭羕窘迫的連連擺手。
孟達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道:“我棄城投曹,亦不受重視,心中實為煩悶。”
“唉,你我皆明珠暗投耳!”彭羕嘆了口氣,飲了一杯悶酒。
兩人互相倒了一大堆苦水,孟達思量再三,說道:“兄長,如今天下紛爭,王寶玉之流尚且擁有彝陵、襄陽,以兄之雄才偉略,你我又為故交,何不共謀大事?”
“何等大事?汝為何意?”彭羕驚問道。
“馬超乃世之豪傑,勇冠三軍,今又率十萬大軍,若公能勸得馬超與你我聯合,自可擁兵自立於諸雄之外。”孟達道。
“怎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彭羕當真動了心思,只是象徵性的反駁一句。孟達不以為然,說道:“你我皆是不甘平庸之輩,究竟是寄人籬下,鬱郁不得志。還是獨霸一方,有番作為,永言兄豈能不辨利害?還需我再多言嗎?”
“容我想想!”彭羕鬆了口。
“機不可失,何需多想!”
瞧人家孟達,說話辦事就是爽快,一直憋悶的彭羕終於找到了知音,點頭附和,問道:“我自可勸說馬超,若他不允,又當如何?”
“以我觀之,馬超必因父仇一事,遷怒於劉備,其本為一方梟雄,豈能久居人下?曉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