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難以逃脫。
王寶玉吩咐就地紮下大帳,跟陌千尋一道坐在帳中,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候訊息。
“跟隨寶玉出征,真讓人心情愉悅,周身通泰,如此下去,壽元定要過七十。”陌千尋笑道。
八十都不止,王寶玉呵呵一笑,並不點破,“跟他們口中說的一樣,我就是個妖孽,凡人不可能打得過。如此說來,其實也沒有什麼。”
“非也,正因為寶玉德澤四海,才能讓天下奇才趨之若鶩,試問何人能馭使神獸,又有何人能搭設如此壯觀的跨江大橋?寶玉南征北戰,不日便可獨步天下,尊無二上,世人皆要奉寶玉為北斗之耀!”陌千尋又激動起來。
王寶玉微微嘆息:“我也難逃其他諸雄的命運,一生爭強,譭譽參半,不知多少家庭,因為我喪失了親屬,背後咒罵我。得之不覺喜,這才是悲哀,也許那個時候反倒是羨慕扶耕老農,悠閒自在。”
“寶玉此言不妥,這便是天道,由大亂而大治,寶玉必成一代明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得遇寶玉,實屬三生有幸。”陌千尋道。
“呵呵,這些客套話可不是咱們之間說的。千尋,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跟你商議。”
王寶玉表情很是認真,陌千尋也連忙坐正,拱手道:“寶玉請講,相濡以沫多年,你我雖不曾結拜,早就親如兄弟。”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之前偎慵墮懶,現在放縱不羈。正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我本人根本當不了治理天下的皇帝。”王寶玉道。
陌千尋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何事,“此事不難,有我等輔佐,即便寶玉整日大睡,天下照常可以太平。”
“那我豈不是成了昏君?”王寶玉好笑道。
“寶玉為天下一統,奔波辛勞,待大功告成之際,自可閒品壺中日月。”陌千尋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