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剛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無非是路過而已,李謙氣哼哼的不滿搶先說道:“花言巧語!你們還曾殺過我的信使!”
就在十年以前,李謙被困孤城,絕望之際,曾派兩個人送信給樓蘭求助,沒想到一個被殺,一個受傷返回後也死了,再後來李謙無人可派,自己又年邁腿顫走不了遠路,只能就這麼苦熬著,熬了個乾巴瘦。
“長史,此確為陀伽之錯。唉,當時匈奴太子正在城中,若不殺信使,太子就會殺我啊。”
陀伽嘆了口氣,李謙滿臉鄙夷,真有誠心,事後可以派人去大昌打探一番啊!陀伽避開李謙的目光,隨即又朝王寶玉拱手道:“大王,樓蘭糧食財物可盡皆奉上,只求莫害我族人。”
“我們沒想過要攻打你們,不用怕。”王寶玉道。
陀伽擦了擦汗,稍稍放心,說道:“如此便請大王及將士進城。”
“城可以不進,容不下這麼多人,你們朝著城外搬運東西,想要幹什麼啊?聽到了風聲,怕我們侵佔你?”王寶玉問道。
“大漠廣闊,屬下實不知大軍到來,搬遷只因塔河改道,取水艱難。”陀伽連忙解釋。
“塔河離這裡多遠?”王寶玉問道。
1635 開渠引水
“半年前一場風沙,已經將塔河向南移動百里,若不搬走,老幼都要活活餓死了。”陀伽無奈的回答道。
“好吧,將城內的水全部取出來,讓我們的大軍先喝點水,洗把臉,剩餘的再飲馬。”王寶玉冷聲吩咐道。
剛說過城中缺水,王寶玉就要大肆浪費,這種做法,大有渴死樓蘭人的意圖,陀伽面有難色,微微嘆息,但還是傳令下去,讓城中所有居民,將積攢的水全部都拿出來,獻給遠來的大軍。
得知訊息的族人們肉疼不已,但是小國家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國王就是他們的大家長,都有絕對服從的習慣,所以只得照做。
“寶玉,我軍尚有存水,若是盡取城中之水,樓蘭人如何度日?”胡昭不明白王寶玉的意圖,謹慎的問道。
“這還用問,城中之人馬上就要搬走,這些水不如留給我們。”飛雲鼠自以為是的說道。
“寶玉,我等也忍受過無水之苦,怎可讓樓蘭人也經歷這些?”懷抱著悟空的孫尚香問道。
王寶玉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管,很快,城中的百姓都託著個水盆走了出來,一個個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幾個小姑娘更是如此,撅著嘴巴,翻著白眼,又懊惱又無奈的可憐樣,怎麼看還是好看。
“哈哈,讓你們的漂亮姑娘,為我的將士們洗臉吧!”王寶玉哈哈一笑,陀伽的臉色都變了,這個漢興王是什麼意思?
“怎麼?”
王寶玉冷下臉來,陀伽一個哆嗦,不敢不照辦,連忙硬著頭皮吩咐下去。
不得不說,樓蘭無醜女,士兵們紛紛跳下馬,欣喜的接受姑娘們的服侍,當然,沒有王寶玉的命令,誰也不敢亂來,只是探著腦袋而已。馬超、飛雲鼠、胡昭以及女人們沒有在此行列。
洗了臉,喝了水,將士們個個精神振奮,女孩們則含羞帶怯的退到後面。
陀伽舔舔乾枯的嘴唇,帶著哭腔道:“大王,城內已經無水,還請開恩,允許族人即刻離開。”
“不能走!”王寶玉斷然拒絕。
“大王,還請放過樓蘭吧!”陀伽帶頭跪下下去,身後的百姓們更是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其中還有不少嚶嚶的哭聲。
“起來吧!”王寶玉擺了擺手,呵呵笑道:“漢人有句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軍喝了你們的水,接受了你們的服侍,當然要幫助你們做件事兒。”
陀伽一頭霧水,樓蘭人更是面面相覷,不明白王寶玉所表達的意思。
王寶玉轉過頭,高聲吩咐道:“兄弟們,既然樓蘭友善,我們要幫助他們,聽我的令,大軍即可啟程,前往塔河,齊心協力,挖渠引水,讓塔河水重新流過樓蘭之地。”
陀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時淚如雨下,重重的叩頭道:“大王恩典,樓蘭人當銘記在心,流傳後世,永不相忘。”
隨後,陀伽將王寶玉的話翻譯給後方的族人,一片歡呼之聲,人人感激涕零,都說故土難離,沒有人願意搬家。
“讓你們的男人也跟著引路吧!”王寶玉傲氣的大手一揮。
“一切皆尊大王吩咐。”陀伽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寶玉,地況複雜,若是能開渠引水,只怕樓蘭族人早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