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她在與她撇清關係。

終於在一次電梯中，秀水有了機會，因為現在電梯中只有兩個人。

讓秀水沒想到的是秀水還沒開口袁因先說話了，“其實我沒想到你要殺白小白的！”

袁因臉色有些閃躲，秀水看出她是害怕。

袁因囁嚅著說，“我只是無聊把那盒煙給你，我以為你會罵我神經病，沒想到你真的給了白小白。那盒煙並沒有毒品，當然，你應該已經發現了，所以我不敢見你。”

袁因頓了頓有些亂了思緒語言混亂，這時電梯停在了十六樓，有人進來，二人都不再言語。

秀水極力控制著自己因為生氣而扭曲的臉，她惡狠狠咬著後槽牙看著袁因，這個無聊的女人，沒事試探別人的想法幹麻，吃飽了撐的嗎？她現在真想把袁因從十六樓扔下去，讓她體驗一下一個活人是怎樣變成死屍的。

熹微陽光暖人，從進寫字樓開始袁因一直帶著她的微笑，一路人並沒有幾人，上班時間還尚早。

袁因一直有一個生理習慣，早上上班打卡後要去廁所，她開啟廁所門裡面居然漆黑一片，她有些急有用指敲了敲牆壁上的燈壁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情急之下隨手翻出手機頂替光源，幽藍的光線照在不遠處散開，這光反而有些讓人多想，暗暗憎恨當初建造廁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建造窗戶。

袁因開啟廁所門頓時嚇的冷汗涔涔，手慌的握不住手機，連連到退幾位尖叫著。

同事們陸陸續續的到位，思維還沒清醒便聽到廁所裡一聲尖叫，大家都圍了過去。

袁因站在廁所門口一動不動，眼光目納，嘴唇還發著抖。

大家圍了上去，順著袁因的目光有些女性也失聲尖叫起來，在那個廁所位裡，居然是兩個紙人，穿著黃綠色的衣服格格阿哥像兩個殭屍，滿地的黃紙錢。

袁因兀自靜了片刻後不在緊張，這些安慰她的同事反而是一張驚恐和蠻怨的臉，在這些面孔中也包括秀水，只不過她的表情從驚恐之後變成詭異一笑，對著她笑，瞬間即逝。

9

清明放了三天假，袁因一直很期待過個假期，因為是一個人住所以晚上是不敢出門的，外面煙火繚繞，夜間起風，吹起星星點點的都是還沒來得急燒完的火星。

正看著泡沫劇，手機響了上面的名字是她的頂頭上司，人事部經理劉成。這清明晚上找她幹麻！袁因兀自想著接起電話。

“經理？您找我什麼事？”

劉成語氣盡顯興致，“今天同事們高興，難得大家都有時間啊，一起出來K歌？”

“今天不是清明節麼，怎麼大家都有時間？”袁因是不想去的，但還是問了一下原由好找推辭的藉口。

“你想想啊，今天家裡的長輩白天都忙著祭祀，晚上出門燒紙，難得不管我們，所以同事們都張羅著K歌，最重要的是今天KTV的生意肯定清淡，咱們不用等包房啊。”

袁因又想退卻劉成馬上用話堵住她的嘴，“哎呀，別掃幸，同事們都來了。”

關窗的時候袁因往樓下看了看，燈火昏黑，一堆一堆的紙灰還有零星幾個燒紙的人。

大家喝的一身酒氣終於在疲憊中散場，走出KTV時不知哪個不識好膽的男同事說，“今天可是鬼節啊，大家晚上走路的時候可小心哦。”

袁因顯然酒醒了大半，氣的直想刪那人巴掌。“有什麼好怕的，現在才十一點我們才玩了二個小時。現在路邊應該還有不少人在燒紙。只要有人，就沒什麼好怕的。”

劉成走到袁因旁邊說，“我看安全起見，我還是送你回家好了。”袁因嘴上說不害怕，其實心裡還是打怵剛要點頭另一個女同事卻插了話，“經理，我家和你家好像順路，你怎麼也沒問問送我回去呀。”

這女同事是部裡出名的喇叭如不給她甜頭自己日後肯定要被她的口水洇死。袁因尷尬的只好做順水人情。

不知是不是清明的原故，計程車都是滿位，袁因順著街邊走路看著燒紙的人群，路邊的紙人，紙錢，紙別墅，瞬間都變成了紙灰。

袁因踩著高跟鞋走得越累越覺得涼，一股涼風迎面吹來帶著沒燒完的紙錢還有紙灰，突驚覺原來路邊燒紙的人都沒有了，馬路邊黑乎乎的一片滿目蒼夷。

袁因想到港式鬼片裡一些畫面，比如餓鬼吃供品，撿紙灰裡的冥錢。她有些害怕加快了步伐，寂靜的夜裡迴響她高跟鞋的響聲。

袁因停下了腳步，在高跟鞋清脆的迴響中還參雜著另一雙皮鞋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