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使石抹宜孫,也無法再縱容自己麾下的兩個漢人互相傾軋,用力咳嗽了幾下,大聲說道:“行了,胡將軍,老夫都答應給你補充人馬了。你又何必揪住葉都事不放?趕緊回去約束隊伍吧,放心,只要打退了淮賊,該記在你頭上的功勞,肯定不會比別人少。”
“末將,末將也沒說要跟他爭功!”義兵萬戶胡深不敢跟石抹宜孫硬頂,眨巴了幾下眼睛,低聲解釋,“末將只是,只是想跟大人您學個乖。先把弟兄們從戰壕里拉出來。待淮賊打完了炮,立刻再頂上去。末將,末將一眼不眨地看著,保證,保證不給胡大海任何機會!”
浙東宣慰使石抹宜孫皺了皺眉,輕輕搖頭,“葉都事剛才的話我也都聽見了。他說得沒錯,胡大海老於行伍,不會連送上門的機會都抓不住。你還是讓弟兄們再努力頂一會兒,反正馬上就要天黑了。”
受家教和個人閱歷的影響,他對手裡沒絲毫兵權的都事葉琛,遠比手握近萬“義軍”的胡深倚重。因此,在做決策時,難免就會向前者傾斜。“況且那淮賊遠道而來,所攜帶的炮彈數量定然有限。頂多再囂張一到兩天,炮彈就會用光。你也就用不著再哭天蹌地了!”
“這。。。。。”義兵萬戶胡深被說得臉色發黑,咬了咬牙,抱拳施禮,“是,末將遵命!”
說罷,又狠狠瞪了從六品都事葉琛一眼,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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