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引對方去廂房休息。
眾親兵也聽袍澤們說起過當天早晨在靈堂裡受到的冷遇,對貿然來訪的丁德興,一百二十個不待見。皺著眉頭將其引到廂房中最背凌亂的一間屋子內,端上一壺根本沒燒開的茶湯,兩碟子又乾又硬點心,立刻轉頭而去。唯恐躲得慢了,沾上一身酸臭氣。
丁德興見了,心中愈發覺得淒涼。趙君用等人鼠目寸光,大總管屍骨未寒,就想著搶班奪權。朱重八麾下又盡是些驕兵悍將,眼空四海,將慕名來投者拒於門外。這東路紅巾,莫非真的就要徹底沒落了麼?大總管啊,大總管,你怎麼走得如此匆忙?
正藉著一壺涼茶澆愁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串尖利的銅哨子聲。“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單調卻整齊,刺激得人頭髮發麻,有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頂門。
緊跟著,有一營外出訓練計程車兵,在一名宣節校尉的指揮下,伴著銅哨子的節奏,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回來。一個個挺胸拔背,潮紅色的面孔上灑滿了陽光。
“這朱總管,的確煉得一手好兵!”丁德興是個行家,目光立刻就被這一營計程車兵吸引了過去。與他麾下的宿州精銳比起來,門外這群淮安將士在身材上,還稍顯單薄。但行進間所透出來的氣勢,卻遠在宿州精銳之上。特別是每個人的眼神,都亮得如清晨時的啟明星一般。沒有任何畏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