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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部分

聽。

“末將李漢卿,拜見兩位丞相大人!”門外的人笑著入內,聲音聽上去宛若毒蛇在陰影裡吐信。

“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上船的。左右,為何不替他通報!!”定柱一看到李漢卿的臉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後者乃是脫脫的書童,出身極其卑賤。偏偏後者又沒有自知之明,總是喜歡往蒙古勳貴堆裡扎,還每每亂出風頭。當年耐著脫脫的面子,大夥打狗也得看主人。可如今脫脫屍骨早已冷了多年,此人依舊不知道進退,就實在有點自尋死路了。

“右相大人勿怪,是屬下欺騙他們,說是奉了您的宣召而來,所以他們才沒有敢打擾您!”李漢卿根本不在乎定柱眼睛裡刀子般的目光,笑著拱了下手,慢吞吞的解釋。

“你竟敢假傳軍令,你,來人,給我將其拿下!”定柱聞聽,愈發火冒三丈。用力拍了下船艙壁,就命令親衛入內抓人。

“且慢!”李漢卿卻搶在侍衛們衝進來之前,用腳踢上了門,隨即,用屁股牢牢將艙門頂死,“大人且聽我一言,若是此計不堪用,末將願領軍法,並且拱手交出三千訓練齊整的火槍兵。若此計堪用,還請兩位大人莫再計較李某的出身和先前的失禮,賜給李某獨擋一面兒之機!”

“你?!”定柱被李漢卿胸有成竹的模樣唬得好生猶豫。側轉頭,用目光向賀唯一問計。

“外邊的人先退下!”賀唯一本著死馬且當活馬醫的想法,出言喝退了門外的親衛。隨即,又笑著向李漢卿點頭,“說罷,你有什麼計謀儘管現在就說出來!若是有用,本相保你獨領一軍便是!”

“多謝左相成全!”李漢卿收起屁股,鄭重向賀唯一施禮。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定柱,“右相大人意下如何?”

“他的話便是我的話!”定柱狠狠瞪了李漢卿一眼,鐵青著臉做出承諾。

“兩位大人,可知朱屠戶在偽宋那邊被封何爵?”李漢卿笑了笑,像考蒙童一樣,循循善誘。

“當然是吳王,這個全天下誰人不知?”定柱與賀唯一雙雙皺眉,猜不出此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蒙汗藥。

“那兩位大人,可知昔日吳王夫差因何而死?”李漢卿笑著點頭,做出一幅高深莫測模樣。

“這個。。。。?”定柱與賀唯一以目互視,雙雙沉吟。作為他們這個級別的高官,當然不會相信民間謠傳,夫差是因為過分寵愛了西施才導致亡國。而按照正史記載及他們的眼光判斷,當時夫差為了跟中原諸侯爭霸,不顧自身實力領傾國之兵北上會盟,才是真正的關鍵。吳國原本就是後起之秀,歷史底蘊與國土面積,人口數量,都跟楚國、秦國、齊國這些五霸沒法相提並論。而身後還有蟄伏著越國這麼一個世仇。。。。

猛然間想起越王勾踐靠偷襲滅掉吳國的典故,二人不由自主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朱屠戶被封吳王,又在後路不靖之時貿然興兵北伐,不正應了昔日吳王夫差的覆轍麼。而此時此刻只要有人從南方趁虛殺向揚州。。。。。

目光同時一亮,旋即,二人又惋惜地搖頭,“劉福通非鼠目寸光之輩,大元朝廷已經被他羞辱過一次,不能再去自取其辱!”

“桑哥失裡已經去過一次了。朱重八當初不肯上當,此刻忙著趁機席捲湖廣,更不會輕易回頭!”

“兩位丞相,可曾忘了,誰曾經向朝廷請封越王?”李漢卿絲毫不以定柱和賀唯一兩人的否定為意,搖了搖手中的紙扇,繼續低聲提醒。

“你說是張士誠?!”定柱和賀唯一再度打了個冷戰,異口同聲地回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李漢卿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反問。

想當初,脫脫兵進淮揚時,張士誠曾經與朱屠戶割袍斷義,並且自封為吳王。但隨著淮安軍將董摶霄和脫脫兩個相繼擊敗,張士誠又果斷向朱屠戶認錯,放棄了王號,發誓這輩子要唯獨大總管馬首是瞻。

雙方表面上重歸舊好,實際交往中,卻再也回不到從前。淮安軍隨後的每一次在江南的軍事行動,都對張士誠暗加防範。而張士誠為了自保,也幾度沿著海路,偷偷向大都輸送糧食,以求赦免當初的罪行,被招安封官。

只是張士誠要價太高,總是想用幾船糧食,就換取越王這種一個字的顯赫封爵,並且還不肯拿出足夠的誠意,率領麾下兵馬易幟。只想得了封號之後,繼續左右逢源。而大元朝廷又瞧不起此子那幅首鼠兩端模樣,始終拖延著沒肯答應。如果眼下定柱和賀唯一,以左右丞相的身份,派遣使者從海路趕赴杭州,加封張士誠為越王,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