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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未能盡賓主之誼,有愧於心!”

前來赴宴的客人見夏言如此冷落嚴嵩,禮儀性地飲上一兩杯酒,紛紛藉故走了,一場本來上好的喜事,弄得來不歡而散。嚴嵩的兒子嚴世藩憤憤不平,待客人散盡後,一個人在喝悶酒。

嚴嵩生得儀表堂堂,其子卻是個五短身材,並且臉上渺了一目。別看他其貌不揚,其實聰明絕頂。詩詞文賦,不亞於其父;人情世故,察顏觀色勝過他父親。世藩擅易經,卜卦很準,他根據卦象來推測人的心理,*不離十。嚴世藩酒喝多了,漲紅著臉,圓睜著唯一的一隻眼睛吼叫:“夏言這老兒,總有一日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嚴嵩一把捂住兒子的嘴,這滿院子的僕役、丫環、老媽,差不多都是夏言送來的,兒子說的話要是傳到夏言耳裡,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會是他嚴嵩!

公孫子蘭與柳湘如,本來在後院陪著嚴嵩的家眷,聽見前院有動靜就趕了過來,一見滿院的客人走了個精光,不知何故。他倆正在詫異之時,聽見嚴世藩所言,才知剛才發生的變故與夏言有關。公孫子蘭心裡貿然一下冷了,原來還想靠夏言在皇上面前替父親開脫,現在看來毫無希望。他見嚴嵩神情黯然,好言安慰他:“夏大人也許有急事在身……嚴大人,還是不要往心裡去的好!”

嚴嵩長長吁了一口氣,咬緊的牙關也鬆開了,他故作笑容:“二位公子,陪老夫飲上幾杯如何?”

柳湘如手腳快,早已將幾個酒杯斟上酒,分別送到嚴嵩父子及公孫子蘭手裡:“嚴大官人,別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一家人團聚才是天大的喜事!哎,等一下……”她放下手裡的杯子:“我去把老夫人、大奶奶、少奶奶請出來!嚴大官人,你們一家痛痛快快喝個團圓酒!”

嚴世藩望著柳湘如的背影問他爹:“他是何人?”

嚴嵩應道:“河套柳湘如。”

嚴世藩盯著公孫子蘭:“這位公子呢?”

“都御史公孫朔之子,公孫子蘭。”

嚴世藩聽說後,緊盯著公孫子蘭:“爹,我真佩服你,欽犯之子,你也敢收留在身邊!”

嚴嵩趕緊四下張望:“藩兒,別信口胡言!”

嚴世藩笑了:“爹的心思我知道,你是想保下都御史……為公,你為朝廷救下一個棟樑之材;於私,你是想進京伊始,為自己博個好名聲。既為了這位公子,也是為自己!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爹……”

嚴嵩在外的時間多,家裡一切事務均靠夫人歐陽氏料理,兒子與兩個孫子,都是夫人一手管教、帶大的。嚴嵩平時很少與他們交談,此時一聽兒子說的話,他驚訝不已,兒子不僅猜出他的心思,還話中有話。嚴嵩在椅子上坐下後,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他這個兒子,大有刮目相看之意。

嚴世藩話還沒有說完,柳湘如及丫環摻扶著嚴嵩的夫人,還有嚴世藩的媳婦來了。歐陽氏管教甚嚴,嚴世藩從小到大就只畏懼母親,他已近不惑之年,一見母親就噤若寒蟬,趕緊站起來迎向母親。

歐陽氏初來乍到,就見公孫子蘭與柳湘如忙裡忙外,人長得英俊不說,說話也知書達理,從心裡就喜歡上這兩個年少公子。她將嚴世藩叫過來,見過公孫子蘭與柳湘如:“藩兒,”歐陽氏笑咪咪的望著公孫子蘭與柳湘如:“兩位公子於你父親有恩,如今就住在家中,你要善待他們!”

“娘說的是,孩兒敢不遵命!兩位公子,為了一掃今日之晦氣,我們喝個痛快,來個一醉方休!”

席間,嚴嵩將他在中原廣武城上遇刺一事,講述了一遍。

嚴世藩聽後,那一隻眼裡閃爍著高深莫測的神情,他捧起酒杯向著公孫子蘭與柳湘如:“古城相會?真是無巧不成書!家父有難,二位公子雖萍水相逢,卻能拔刀相助,實在是難能可貴,我在這裡敬你們一杯!”

公孫子蘭與柳湘如趕緊起身,與嚴世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嚴世藩酒量大得驚人,他叫丫環換來大盅,要與公孫子蘭、柳湘如痛飲。

公孫子蘭察覺嚴世藩非善良之輩,其勸酒也不懷好意,就示意柳湘如藉故離去。不料,柳湘如也正有此意,兩人推說不好再打擾嚴府團聚的盛宴,就起身向嚴嵩告辭。

眾多同僚走後,偌大一個宴會廳裡只剩下不到一桌的人,顯得冷冷清清,嚴嵩想留下二人,嚴世藩輕聲對他說:“爹,你就讓他們走,我正想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嚴嵩只好作罷,叮囑二人不要走遠了,飯後一起在花榭飲茶。

嚴世藩待二人走後,笑著對嚴嵩說:“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