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兩名身穿白『色』大褂的警察抬著一副擔架從裡面走了出來,擔架上披著一塊白『色』的布塊,隱隱可見一個黑乎乎的胳膊從白布裡垂落下來,無力地在空中擺動著。
凌凡三步並兩步衝上前,一把將白布掀開,眼前赫然出現的這一幕簡直有些慘不忍睹,只見擔架上的人整個人都被燻的焦黑一片,如果不是那隻還算纖細的胳膊的話,無論是誰都認不出眼前的人便是閣樓裡的那個女子呢。
“死者是什麼,查清了嗎?”蕭寸也跑了過來,當她看到擔架上的死者樣子時也是心神一凜,驚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那個女人嗎?!她是怎麼死的!”
凌凡簡單地看了下死者的口腔和鼻腔,然後毫無表情地說道:“不用查了,死因是死者吸入二氧化碳過多引起的窒息,也就是我們尋常所說的被活活燻死的!”
凌凡的話令蕭雨大吃一驚,臉上滿是不信的神『色』,驚道:“不!不可能!為什麼會是這樣,要被燻死的不是愛麗絲嗎?!怎麼會是這個女人!”
凌凡緩緩地拿起被掀開的白布將死者重新遮蓋,一雙眼睛頓時變得無比的凜冽與駭人:“我想我們中了兇手的圈套了,其實他要殺的不是愛麗絲,而是閣樓裡的女人。想想兇手是多麼狡猾的人,他不可能沒出息發現肖芳在跟蹤愛麗絲,可是他還是下了手,可是卻沒有殺死愛麗絲,這是兇手的心慈手軟了嗎?!不是,從他的殺人手段上看,他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這樣做的目的便只有一個,那便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使我們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保護愛麗絲身上,而他的真正獵物卻是聖西姆閣樓上的女人!”
“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兇手也太可怕了!”蕭雨越來越感覺自己所面前的是一個相當狡猾的兇手,這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的確,這樣的兇手太可怕了,他可以用上帝之手將安眠製劑放進牛『奶』之中,並且讓死者拿到,又能將涼油換成熱油將死者殺死,又能將一個大活人裝進標本瓶裡……如此殘忍和高難度的手段卻都是兇手一個人的傑作,這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這一點凌凡也相當的認同。
“好了,不要想了,我們還是張神父吧,看看他還好不好。”凌凡讓兩名警察將閣樓裡的女人抬走,然後便和蕭雨一起來到張神父的臥室前,而此時已經有不少的人恰恰好從張神父的臥室裡退了出來,他們見到凌凡和天瑜之後不知為何卻是一副怒目相斥的樣子,好像擊傷張神父的人便是他們。
好容易眾人才離開的徹徹底底,凌凡和蕭雨走了進來,卻見張神父正斜倚在床上,見到凌凡和蕭雨來了之後,忙招呼兩人過來坐下。
“神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能告訴我們嗎?”凌凡坐在張神父的床前問道。
張神父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其實這都要怪我,如果當時我小心一點的話就不會發這樣的事情了,那時我剛要端著飯菜來到閣樓前,原本是想將飯菜讓裡面的人吃的,可是突然發覺身後赫然出現一個可怕的人影,當時我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可是我卻看到一張南瓜頭的森然可怕面具,他揮起手中的鐵棒便將我打暈,然後我便不省人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這裡,後來有人告訴我,閣樓起火了,好像有人被燻燒死在閣樓裡,等我焦急地跑出臥室的時候,卻發現整個教堂都是一片火海,其中燒的最嚴重的便是那個閣樓,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我真有些對不住你,我沒能看好那個女子。”說著張神父有些責怪自己的低垂著頭。
凌凡忙道:“神父,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兇手太過於狡猾了,我們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這也是我們的失算。”
卻見張神父只是搖著頭,嘆道:“她在我的面前被燻死而我竟然救不了她,這樣跟我殺死她又有何區別,我要替那個可憐的人祈禱,祈禱她能永遠地跟隨著上帝,不再落群。”
“神父,您有看清那個南瓜人的臉嗎,比如細節什麼的?”凌凡待張神父祈禱完之後小聲地問道。
神父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時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然後便暈了過去,我只看到他的個子很高,起碼比我高。”
這算什麼細節啊,連凌凡都要比神父高出一截呢,這樣的證據無法將線索進一步縮小,看來事情到此又進入到另一個僵局,如果真要等什麼出現的話,那麼也許便只有奇妓。
“好了,蕭雨,我們就不要打擾神父休息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