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上看,我知道那是張曉明,隨後崔立也跑了出來,我們便一同跑向校湖。
可是當我們趕到校湖的時候卻看到了駭人的一幕,尤潔雨全身都已被被雨水淋溼,披散的長髮幾乎她的大半臉都給遮掩住,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不斷地沿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原本秀美俏麗的臉龐,此時卻異常的猙獰可怕,她衝出慘白的手臂,指著沈賢興喊道,就是她化為厲鬼水鬼也要他陪著!然後尤潔雨發出無比驚悚的笑聲之後,一個縱身跳進了湖水之中,便再也沒有上來。
‘四角遊戲’的其中一人已經死去,那麼我便開始怎麼殺死其他的人,而尤潔雨的死正好為我的殺人計劃提供條件,於是我就暗中傳播關於校湖中女鬼傳說,並時不時的扮成女鬼的樣子在湖中游『蕩』著,特意讓少數幾個同學看見,以便讓這個傳說越來越真≡從尤潔雨跳水溺死之後,沈賢興整個人都變得痴痴呆呆,對於崔立也是愛理不理的,崔立與他吵架,沈賢興總是將頭用被子蒙上,不再理會他。
終於有一天晚上下晚自習,我偷偷地在沈賢興的筆記本之中塞了一張紙條,以路人甲的身份告訴他我知道他和崔立之間的關係也瞭解尤潔雨的死,如果他不想這一切暴『露』的話,就在晚自習之後校湖畔的柳樹下相見。而我那時便早已扮成女鬼潛伏在水鬼之中。果然不多時,沈賢興如約而來,不時地在四周張望著,而不多時,張曉明與崔立也趕了過來,我見時機已到一下從湖水裡躍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沈賢興的腳,硬是將他拖進湖水之中……”
陳南講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平靜下來,似乎殺人已經不再是一種恐懼,而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腕之上明晃晃的手銬,不明白自己做的這些都是在保護自己,卻為什麼要被銬上手銬。
“那崔立的死呢?他也是你殺的嗎?”凌凡冷聲問道。
陳南嘴角挽起一抹冷笑,道:“崔立……那個膽小鬼,見到我將沈賢興拖入湖水之中,竟然連一點要幫他的動作都沒有,而且當他看到我扮成尤潔雨的樣子之後,更是嚇的渾身顫抖不止。原本我是想殺他的,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時另一個人已經比我早先一步開始行動了,他便是張曉明。
對於張曉明,我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個人雖然平時不愛說話,甚至還有些膽怯,可是他卻聰明的很,而且我還發覺他很喜歡尤潔雨,平時總是收集關於尤潔雨的東西,連尤潔雨平時無意中送給他的東西都儲存的十分的完好,而且每當崔立與尤潔雨吵架之時,他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尤潔雨,甚至就在尤潔雨從湖中撈出來的那一刻,他也是第一個撲到尤潔雨身上的,原本他對尤潔雨是那個至愛。
可是自從尤潔雨與沈賢興死亡之後,我們的那個宿舍便成了鬼屋,我時常能看到一個溼淋淋的黑影翻上沈賢興的床鋪,原本只有我一個能看到的黑影,此時就連張曉明也能看得見,而崔立更是被那黑影驚駭的生了一場大病,於是校方決定讓我們回家休學,等事件安穩下來之後再回來。我拒絕了校方的建議,我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如噩夢一般的小村莊,面對那個可怕的黑影,而張曉明似乎也不想回去,他總是用怪疑的目光望著我,崔立被他的家人接回了家,休學兩年。
而在這兩年其間,我和張曉明搬到了另一間宿舍,一張很多人的宿舍,也許是陽氣太盛的原因吧,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看到那個黑影,但我知道他一定還在,一定還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中盯著我,伺服機對我下手。
就樣樣我戰戰兢兢地度了兩年,兩年之後崔立也再一次回到了學校,成為高一的新生,而我和張曉明卻已經成為高三屆的學生,我和張曉明也曾去看過崔立,可是崔立卻對我們很排斥,每一次對我們都是愛理不理的。而這時,我卻發現張曉明望向崔立的眼神之中夾帶著一閃而逝的恨意,那是帶有殺意的恨意。隨後的幾天,張曉明突然不停地向我打聽崔立與沈賢興的事,於是我將崔立與沈賢興的母校告訴了他,他便與當年的我一般去了趟柳洪峰的家中,當然那時我聽說柳洪峰已經得了肺癌去世,但是張曉明還是從他的妻子口中得知了沈賢興與崔立的不正常關係。
後來我才逐漸的想明白,原本張曉明是那麼的至愛尤潔雨,甚至為了她決定要殺崔立,因為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是崔立與沈賢興,尤潔雨也不會死。而他也正好利用了我編造出來的那個水鬼的傳說,終於在一天晚上,我看見張曉雨在崔立的課本之中留下一張紙條,上面的意思是作為同時參與‘四角招靈’遊戲的惟一的兩位倖存者,他有些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