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嬤嬤又點了點頭,等著如錦繼續說下去。
“嬤嬤,如錦昨夜做了一個夢。”如錦卻是突然轉了話題。
青嬤嬤眼眸一佻:“二小姐做了什麼夢?”
“如錦夢見了一位很是美麗的女子,而且那女子長得與錦兒竟有幾分相似,夢中那女子告誡如錦,要小心堤防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她還告知如錦,若有需要可前來尋青嬤嬤,青嬤嬤會幫助如錦,而且青嬤嬤也知道她是何人。”如錦很是認真的說道。
青嬤嬤聽罷,臉色驟變,是她,一定是她,她回來託夢了……。
“青嬤嬤,你怎麼了?”如錦疑惑的喚道,方才那夢不過是她有來試探青嬤嬤的,青嬤嬤是府上的老人,依著前世對她的瞭解,她定然不是蕭氏的人,有些事可以尋求她的幫忙,而且如錦還想從青嬤嬤口中得知一些關於自己親生母親的事。
青嬤嬤緩過神來,臉色卻依舊有幾分難看,瞧向如錦:“她還與二小姐說了什麼?”
如錦搖搖頭:“她還說,待如錦隨父親離府後,要小心府上的人毀了如錦的名聲,當如錦問她是何人時,她便消失了,如錦也就醒來了,醒來後如錦便來找嬤嬤了。”
青嬤嬤依舊瞧著如錦,似在分辨此話的真假,塵封了十三年的往事又一一浮現在腦海中,沉默了片刻。
“二小姐想奴婢如何幫你?”
如錦眼光閃了閃,沒想到青嬤嬤會如此乾脆,原以為她還要多費一番口舌。
斂下心中的疑惑,淡笑著:“如錦想請嬤嬤在如錦離府後,能多注意些府上下人的言論,若是有不實之言,還望嬤嬤能替如錦做主。”
青嬤嬤收回了眼光,不知為何,她竟覺得眼前的二小姐不似半大的孩童,反倒像歷經了風霜的少女。
“即二小姐開口了,奴婢自當遵命,請二小姐放心。”
如錦一笑,起身朝著青嬤嬤行了一禮:“如錦多謝嬤嬤。”
青嬤嬤急忙起身,扶起如錦:“小姐折煞奴婢了。”
……
“青嬤嬤,依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青嬤嬤?”
正在青嬤嬤回想時,蕭氏朝著她開口喚道,一雙手卻是緊緊的攥了起來,暗恨不已,原以為事情會按計劃順利進行,卻不料突然殺出一個青嬤嬤。
青嬤嬤回過神來,朝著蕭氏屈了屈身:“夫人,依奴婢瞧,得讓香玉前來對質,若是香玉無故詆譭二小姐名聲,還望夫人還二小姐一個公道。”
蕭氏眼光一斂,這臭婆子,竟壞她好事,心中更是氣惱了,卻發洩不得,強扯出一抹笑意:“青嬤嬤說得是。”說罷,朝著方婆子使了個眼色。
青嬤嬤是何許人,在沐府呆了幾十年,又豈會不知蕭氏這眼色的意思,朝著屋外的沐平喚道:“沐平,隨方婆子一同去找香玉前來。”
蕭氏與方婆子眼光一頓,卻奈何不得,方婆子只得出屋,與沐平一同去喚香玉。
不一會兒,方婆子便帶著香玉來了,香玉本在廚房裡熬藥,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進屋後一臉的茫然。
“香玉,你可是在這些丫環面前詆譭二小姐?”蕭氏沉著聲音問道,她自然不能承認那些話是她讓香玉放出去的,那些話裡漏洞百出,若是有人追究起來,她和婉兒十多年來好不容易扮演出來的好母親好姐姐形象定然會顛覆。
香玉一愣,隨後一驚,瞧向那幾個丫環,還未還得及否認,那幾個丫環就開了口。
“夫人,就是香玉姐姐告知我們的。”
“是啊是啊,香玉姐姐說二小姐害死了秋月姐姐的母親。”
“香玉姐姐還說二小姐想毒害許三,許三命大才逃過一難。”
“所以許三和秋月姐姐才會陷害二小姐,香玉姐姐還說這些事情夫人與大小姐都承認了。”
“夫人饒命啊,奴婢們是聽了香玉姐姐的話,才會在背地裡詆譭二小姐,奴婢們知錯了。”
“什麼!”蕭氏似大怒,朝著香玉喝道:“香玉,你可有如此說過?”
香玉額頭冒出陣陣細汗,還弄不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夫人…奴婢…奴婢…”
“好你個膽大妄為的丫頭,竟如此詆譭二小姐,夫人真是白養你了。”方婆子突然喝道。
青嬤嬤眼光一斂,瞧著香玉:“香玉,你如實說來,為何會說這些話詆譭二小姐?”
“奴婢…奴婢沒有詆譭二小姐,奴婢沒說過那些話,是她們誣賴奴婢。”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