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霄凡啞然。第一次見面時，她曾篤定地說，自己和歐克宇沒有關係，可是這時，她卻說不出口。但莊思晨所說的“感情”是怎樣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對不起……龍太太，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顏面對你……”

“霄凡……你是個堅強的女孩，我知道。”莊思晨握住了桌上她的手：“霄凡，不管你現在面臨什麼，既然走到今天了，請你堅持下去。”

“龍太太……”林霄凡真的很驚異於莊思晨的洞察力，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有表達，她卻好像瞭解一切？

莊思晨突然隱去了溫和的笑意，放開她的手，隨即別開了眼晴，重重呼吸了一下：“兩年前，我以為自己能將他改變，卻落敗了。”

“什麼……”林霄凡不敢輕易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的笑意開始變得有些深遠：“今天我能坦然地給你說，就足以說明我已經視它為過去了。沒錯，我去宏宇做秘書，就是為了歐克宇去的。我主動接近他，想要做他的唯一……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個月，卻是我最快樂的時候……然而，最終我還是失敗了，他仍舊不可能真的愛上我……我能有什麼抱怨呢，一切都是我的自願，發現什麼都得不到的時候，只有轉身離開，才不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林霄凡吃驚極了，她是說，她也曾是歐克宇的女人！她所有對她的忠告，都是切身體會有感而發，她就是那個被傷害了也只能自己躲開舔~舐傷口的女人之一啊……

“很意外嗎？”

“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好像更覺得，無顏面對……”

莊思晨大方地笑笑：“已經過去兩年了，你不用放在心上，雖然曾經的快樂，我會深深將它埋在心底，但現在我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很幸福。”

“也許，我早就該轉身離開了。”

“不，我倒覺得，你該堅持留下來。我覺得，你可以將他改變，你一定可以。”

林霄凡搖搖頭：“我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堅強……我做不到，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必要讓他為了我而改變。”

“你難道不覺得，其實這樣的歐克宇，一點也不快樂嗎？”

“呃？”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我看得出他對你的不同，所以我覺得，你可以讓他快樂，同時也讓自己快樂。否則，對你們都將是無盡的痛苦。”

林霄凡有點亂了，對面的女人，讓她覺得周身都散發著熠熠光彩，她應該是真的很愛歐克宇吧……或者說，曾經很愛。愛一個人，不就是想要他快樂嗎？

原來自己卻只看到了他的冷硬，他的霸道，他的反覆無常，卻根本忽略了他的不快樂。更也許，他所有的不可理喻，都是在掩飾著自己的不快樂。這個認知，一下子讓她覺得心裡有愧，比較起莊思晨來，自己變得渺小而懦弱。這樣的自己，有什麼特別能將他改變啊。

“霄凡，你是想要問問關於龍達出資的事情吧。”

“嗯，龍沛說，如果國際圖雅集團出資幫忙的話，是會讓宏宇陷入更大的被動的。”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搬得動龍老爺子。可是，他也許是不想讓龍沛夾在中間為難，再加上他總是不願意主動開口求人。”

“可是，我真的希望能幫些什麼，我，能見見龍老先生嗎？”

“爸的脾氣真的很倔強，他一直很在意龍沛被歐克宇收於旗下的事情，而且宏宇又算是龍達集團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我想試一試。”

莊思晨看著她堅定的眼光，終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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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霄凡隨莊思晨第二次來到了龍宅，剛剛走進諾大的客廳，正看到滿面紅光的龍忍，戴著一頂遮陽氈帽，準備出門。

“爸，這麼早要出去嗎？”莊思晨微笑地迎上去，並將林霄凡招呼到旁邊：“林小姐您還有印象嗎？”

龍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仍是笑意盈盈：“記得，龍沛那小子的朋友，林霄凡小姐，對嗎？”

龍忍真的是個精明的人物，只匆匆見過一次，竟然將她記得很清楚，林霄凡連忙禮貌地鞠躬道：“伯父您好，上次沒來得及跟您告別就離開了，真對不起。”

龍忍呵呵一笑，雖然他後來也知道了她並不是龍沛的女朋友，但對她的印象還不錯，於是他擺擺手：“哪裡啊，上次倒是怠慢了你啊。”

“伯父千萬別這麼說，叫我怎麼好意思。”

龍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