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心裡又沒來由得害怕。年輕人長笑一聲,轉過馬頭,和同夥賓士而去。
吳明跟著兩人走了一路,看看後面沒人跟來,又叫了一聲道:“二位,後面沒人跟來,還是休息一會吧。”兩人聽說,往後看了一眼,果然沒人跟來,也放緩了馬,停在路邊。
吳明也跳下馬來,上前施了一禮道:“壯士好身手,在下吳明吳亮之,從洛陽來,往沛國去,路遇壯士,心裡很是敬佩,想交個朋友,不知閣下可能賞臉。”
那年輕人看了吳明半晌,拱手說道:“兄臺客氣了,在下陳留典韋,這位是劉勁。”
吳明又衝著劉勁拱拱手,從馬上拿下剛從睢陽酒樓裡買來的酒肉,對典韋和劉勁說:“二位想必是餓了,我這裡有些酒肉,二位不妨用點。”說完,自己先喝了一口,又啃了一口肉,才遞給典韋。
典韋接過酒來,不顧劉勁的眼色,喝了一大口,又接過肉來啃了一大口,接著遞給劉勁,然後對吳明說:“多謝吳兄弟。這一早上沒吃東西,我確實有些餓了。”
“些許小事,不值得一提,典兄當街手刃李永,數百人不敢上前,才是英雄氣概,吳明實在是佩服。”
“哼,那些狗東西,不上前才好,免得又汙了我的刀。”典韋冷笑了一聲,擺擺手道。
“典兄如此氣勢,即使上了戰場,只怕也是一聲喝破百萬軍,又豈是這些鼠輩所能當的。”吳明笑道。
劉勁在旁邊仔細看了吳明幾眼,卻不多說話,見二人說得開心,慢慢的吃著酒肉,和典韋二人一會兒就吃光喝光,算是吃了個半飽。
吳明看二人吃完,擦著嘴,意猶未竟,搓搓手道:“看來還是準備得少了些,二位可能還沒吃飽,要不,一起到前面再吃點?”
典韋擺擺手道:“吳兄弟太客氣了,萍水相逢,吃了吳兄弟的食物,已是過份,怎麼再讓兄弟破費。典韋雖是個粗人,也知道適可而止的。”吳明笑道:“典兄鬧市殺人,為民除害,吳明是心嚮往之,只是典兄神武,無需吳明援手,吳明只是奉上一點酒食,又何足道哉,典兄也不必客氣,吳明也是個粗人,好的就是交結朋友,縱馬傲嘯,快意恩仇,不喜歡象那些書生扭扭捏捏的,來,到前面的小店歇上一會,也與典兄和劉兄暢談一番,再上路不遲。”
典韋見吳明說得真誠,又是豪爽,也不再推辭,招呼劉勁一起向前。劉勁也不多說,跟著典韋馬後。典韋又笑道:“剛才吳兄弟說典韋為民除害,典韋卻是不敢當的,典韋殺這賊子,顧然是因為這賊子作惡多端,更重要是倒是受人所託,說不上什麼俠義的。”
劉勁接上去說道:“典兄何必如此說來,這次殺這賊子雖是受我所託,可典兄不收劉勁一點錢財,不是行俠仗義又是什麼?”又對吳明說道:“吳兄弟有所不知,這件事典兄是幫劉勁的忙呢。”
三人一邊說,一邊已經走到前面路邊一個小攤,小攤上擺著一張幾,兩張草蓆,除了正在打瞌睡的老漢,沒有客人,典韋下馬喝了一聲:“老人家,可有吃食?”
老漢被典韋如雷般的聲音嚇了一跳,站起來一看典韋高大的身軀,滿臉的血汙和手中的長刀,頓時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壯士,老漢可是身無分文啦,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做到生意,哪來的錢財啊。”
典韋被老漢搞得莫名其妙,想了一會笑了起來,放緩的聲音說道:“老人家,不用害怕,典韋不是要搶你錢,只是肚子餓了,來買點吃的。”老漢跪在地上,簌簌發抖,也不敢起來,吳明走上前去,扶起老漢道:“老人家誤會了,這位壯士剛才在睢陽城裡殺了惡人李永,不是那搶劫的惡徒,老人家去拿點吃的來,我們不會少你錢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錢來,放在几案上。
老漢見吳明滿面笑容,又長得不象典韋那麼兇惡,心才定了些,聽吳明這麼一說,又見吳明掏出錢來,站了起來,怯怯的說道:“老漢這裡,可只有些粗糧,酒也有一點,只怕不合口味。”
“不妨事,拿上來。”典韋說道,一看那木幾破爛不堪,只怕自己一伏上去都會塌了,轉身向四處看了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塊巨石,怕是有幾百斤,表面卻是平整的很,倒有一張幾大小,便伸手將破幾拿開,走上前去,挼起衣袖,沉身下坐,一聲叫,竟將大石抱了起來,放在原來破幾放的位置。
老漢正端了一托盤的饅頭出來,看見典韋抱著幾百斤的大石,倒象是抱個孩子一般輕鬆,驚得張大了嘴,差點把托盤扔在地上,吳明連忙接了過來,一面讚道:“典兄神力。”
典韋放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