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曹操的喜宴。
吳明這次見到了夏侯淵。夏侯淵長得很精悍,不大的眸子裡透著精光,一閃之間就讓人覺得一痛,高大的身材,大約有八尺,不象夏侯惇那樣壯實,而是有些偏瘦,行動迅速,動作簡潔而準確,走起路來象是帶著一陣風,剛出來的時候除了衣服上有些汙漬,頭髮有些髒之外,盡是整整齊齊,一點不亂,就在曹操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時已經神采奕奕,精神煥發。哪裡有坐了一個月大獄樣子,倒是是閉關修煉了一個月似的。
夏侯淵聽曹操介紹了吳明,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明,然後很親熱的說:“孟德兄說得不錯,亮之真是深不可測,讓人摸不清底細。”接著又說了一句話,讓吳明嚇了一跳:“不過,淵不才,卻要找機會領教一下。”
曹操連忙攔住他說:“妙才,切磋的機會多的是,今天有大事,不能亂來。”說完,把今晚的計劃和夏侯淵說了,夏侯淵一聽,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如此正好,就由我和亮之去那小賊府中一趟,定要把他的賊贓都找出來才能罷休。”曹操一想,說道:“這也好,妙才對王吉府中的情況要熟悉一些,有你去,倒更方便些,只是你在路上可不能因為要和亮之切磋誤了大事,務必要在今晚拿到證據。”
夏侯淵不滿的看了曹操一眼說道:“兄長小看淵了,淵豈是這等不知輕重的人。”曹操應道:“如此最好。”
王歸進了門,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一是自己帶來的幾個侍衛都被分開了,二是曹操滿臉笑,東拉西扯,就是不提寶物的事。當他想和譙縣的縣令大人一起離開時,曹操變了臉,一聲喝,夏侯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腳就將王歸踢翻在地,回身一拳,縣令的一個眼睛就青了,一個跟頭栽在地上,正想喊叫,夏侯淵跟著上去又是一拳,縣令滿嘴的牙掉下來一半,滿口血汙,話也說不出來了。
王歸剛想喊,曹操獰笑道:“不用叫了,你那些人已經被餵了狗了,聽不到你叫什麼了。”一句話把王歸的聲音咽回了肚子裡,看著曹操的笑容,他忽然有些後悔,這曹孟德什麼時候吃過虧,自己今天怎麼就昏了頭,以為曹操服了軟,才把寶物獻出來,現在看來,這曹孟德不是服了軟,而是起了殺心了。王歸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涼,等他看到曹洪和夏侯惇提著流血的寶劍進來的時候,他一下子軟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說,想要活,還是想要死?”夏侯淵摸著刀鋒,眼睛也不看王歸,冷冷的說道。王歸顫聲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都說,只求放我一條生路。”
“且,白浪費阿翁的表情了。”夏侯淵恨恨的罵了一句,噹的一聲扔下刀,失望的到旁邊喝酒去了。
王歸很老實,曹操問什麼,他就說什麼,不僅把王吉來往的帳簿放在哪兒說出來了,差點連王吉有幾個小妾,各人喜歡什麼姿勢都說了。曹操也覺得沒勁,做了半天的審訊準備工作,都沒派上用場。正在生氣,忽然聞到一股臭味,才發現這王歸已經失禁了,不由得大叫晦氣,讓人把他拖了出去,關了起來,洗洗乾淨,才去了大堂,剛剛未時,就開始擺宴。
這個喜宴擺得很氣派,雖然是納妾,但曹操搞得很熱鬧,雖然沒有什麼外人,只是曹家和夏侯家的人,菜式卻是豐富,流水一般上了幾十道菜,又把卞氏叫出來,和大家見面,又給大家彈琴,不過今天不是卞氏自彈自唱,而是由曹操自己來唱,曹操陽剛的歌聲和卞氏輕柔的琴聲相得益彰,聽得眾人連聲叫好,曹洪更是把桌子拍得山響,今天他出了一份大禮,卞氏很感激他。曹家的幾個子弟如曹昂、曹玉、曹休、曹仁、曹純都來了,曹仁十一歲,曹純只有九歲,卻都是氣度不凡,一點不象小孩子,曹仁還有一身好武技,聽說吳明武技高超,客氣的陪著吳明說話,請教武技。
夏侯淵吃了一陣,把曹仁哄到一邊,拉著吳明就出了門,兩人縱馬飛奔了八十多里趕到沛國城,將馬寄在城外,步行入了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兩人按照王歸所說,很快就進了王吉的國相府,在書房裡的一個隱蔽櫃子裡找到了幾大本帳簿,上面記的全是下屬進獻和貪墨的錢財,一筆筆讓吳明看得觸目驚心,夏侯淵卻是不太在意,簡單掃了兩眼就扯下一個布單包了起來,吳明心中有些不安,問夏侯淵道:“這些夠不夠定王吉的罪?”
夏侯淵冷笑了一聲說:“夠他死十次了。”吳明這才放了心,兩人正要出門,聽得外面一聲叫喊:“什麼人,快點出來受縛!”
吳明和夏侯淵對視了一眼,也不說話,吹滅了手中的燈,一腳踢開門就一先一後衝了出去。夏侯淵衝在前面,